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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了解他?”花岸冷不丁的问道。
“那当然了!自己的……”吴不知忽然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说下去,“自己的老客户,当然要摸清楚脾气了,生意人都这样,维护资源就像维护生命一样,一切都是利益驱使。”
花岸瞥了吴不知一眼,果然是在大千世界里泡久了,花花肠子也越来越多了,曾经沪北城那个一板一眼的骁管事,如今也成了谩辞哗说的老不修,胡话张嘴就来。
吴不知继续道,“多余的话我也不劝你了,劝也劝不动,你要是执意不肯离开安浮城,就凡事小心。我虽然还没跟恒黑海见过面,但从他这些年的行径中也看得出来,那个逆子还跟儿时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花岸没往下接,问了另一件事,“恒黑海的容颜,为什么会时不时发生改变?”
“这也是动用元神造物的后果之一——元神不稳。”吴不知皱着眉,语气带着责备,“那个逆子从小就心气儿高,在造物这方面的确是很有悟性,但太急功近利,以他当年的造诣,做做凡间美物利器,还是绰绰有余的,想动元神造圣器,就是自不量力了。”
花岸看着吴不知的老脸,观察了片刻,“那你动了元神,怎么好像没受什么影响?”
吴不知腰杆一挺,毫不谦虚的说着,“因为我已经登峰造极了!”
花岸起身,准备离开,被吴不知叫住,“你去哪啊?”
“去我该去的地方。”花岸按着腹部,徐步走到楼梯口。
吴不知跟了上去,“回寒峰?”
“回医院。”花岸推开了吴不知伸过来想扶着他的手,执意自己扶着一侧的墙壁,慢慢的走下楼梯。
吴不知叹口气,一副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听劝的无奈油然而生,忽然明白了对面店的老谢,为什么整日像个孙子似的哄着儿子。
眼下他也只能全把花岸当成一个叛逆小子,面对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生怕多说一句,下次走的更远,甚至直接失联。
吴不知对着花岸已经走出五米远的背影喊着,“你等下,我叫辆车送你!”
花岸头也没回,一步步挪着向前走,一身病号服在西沉落日下,使得这个虚弱的帅气男人,在这条人潮逐渐涌动的玉器行中,醒目得不行。
夕阳的余晖给这个身残志坚的小可怜,镶了一半的金边,又印了一半的阴影,让人看了又想哭又想笑。
吴不知快速的翻了下全身的口袋,摸出一把钱,整票毛票都有。
他跑到花岸身边,二话不说,一股脑的全塞进了他的衣服口袋里,“自己打个车回去。”说罢,在过往行人诧异的注视下,钻回了店里。
花岸无所谓这些人看自己的异样眼神,他走的坦然自若,就像每次在街头画画时一样,那些驻足或过往的行人对他投来的目光,不论是可怜,同情,欣赏,不屑,嘲讽,还是麻木……
在他看来,都比在沪城受到的那些眼神,要舒服温和的多,因为沪城人看他,只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