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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开个玩笑。”梁与肖对护士笑笑,“不好意思,没事了,你去忙吧。”
小护士有几秒钟的讶异,转瞬,脸上泛起了一抹绯红,像是天边的晚霞。她跟梁与肖打过这么多次照面,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人笑——长得帅,笑起来更是让人招架不住……
小护士低着头,“我,我不忙……啊不是,你有事随时找我,我都有时间,我我我先去忙了……”
这蚊子似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在嗓子里呢喃,本来梁与肖现在就快被吴不知吵成重听了,碰上这样的只能伸长脖子向前凑着费力去听,直到最后小护士低头跑了,他只能凭借对方的口型看明白一个字——“我”。
“我去药房帮你买。”小龙虾转身就走。
“哎!”梁与肖叫住他,“我不用那玩意,不是说了嘛,开玩笑的,我就是一个人待着无聊,想——哎你刚才去缝针了吗?”
梁与肖看到小龙虾的手是被纱布缠上了,但怎么刚缠上就渗血了,这医生是什么手法啊?
“我没去缝针。”小龙虾在梁与肖旁边坐下,半垂着眼睛,淡淡道,“我是去拆线。”
“什么?拆线?”梁与肖是很容易暴躁的脾气,生气时会阴着脸,但正是这种极度克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的状态,反而会更让人害怕。
爆米花快崩好时,人家老板至少还会喊一嗓子——“要放啦!”但梁与肖只会在发完火后,冷冷的问一句——“何必呢?”
梁与肖对小龙虾发火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都是不受控制,大概他也没想着要控制,“缝针都不好,你还拆线?疯了?那医生也给你操作?”
“反正缝针也不好,还不如直接拆了。”小龙虾似乎带着小情绪,闹别扭似的说着,“医生不肯给我拆,我就自己动手了。”
这也是只柔中带刚的虾,好像从声带“恢复”后,脾气也觉醒了……
小龙虾低着头,觉得自己这样是有些无理取闹了,但心里总是窝着一股无名火,着实难受。
梁与肖侧过身子,火大了,“你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手不是你的?有血有肉的,感觉不到疼吗?你能不能活的像个人?你以为你跟我一样,连个利……”
梁与肖忽然刹车,别过头,一口恶气滞在胸口,随后重重的靠在座椅上。
——连个利器人都算不上。梁与肖还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其实是从心底里排斥。
他不是因为默认了这个身份,才这么淡然,而是压根儿就不愿意往深处想。
梁与肖隐约觉得,刚才多多少少有些迁怒别人了,小龙虾虽然是个人,但如果摊开他的过往,估计那些利器人宁可维持现在的身份,甚至伸头等着他们砍,也不愿意跟小龙虾交换人生。
梁与肖舒了口气,带着歉意,“小龙虾,那个,我刚才……”
“你不相信我。”小龙虾低声说着,这不是一句寻求答案的问句,也不是态度强硬的感叹句,它是无力的陈述句、无望的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