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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器似乎是舒了一口气,“你以为,要被舍弃的是花岸?”
梁与肖愣了下,看向那人,“你什么意思?”
圣器摇摇头,气如游丝般的低低说着,“骁管事知晓当年花岸得救时,无意害死了你,所以这次他要保的人,依然是花岸……”
“你说什么?”梁与肖心头一紧,拧过身体,面朝圣器,“他,他本意就是要留住花岸?舍我?”
圣器点头。
梁与肖追问,“他的计划是什么?”
圣器不再回答。
梁与肖的心情一时难以形容,他庆幸小龙虾没有被舍弃,但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一个要被弃的“将死之人”,还颠颠的跑来一身正气的为别人请命,被老子嫌完,又被爷爷嫌……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让他活下去。
梁与肖问他,“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说对花岸不公平?”
圣器转过头,又亮出了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并搭着匹配度极高的幽幽声,“再一次看着身边最亲近的人骤然离去,发现得之不易的欢愉明朗竟是大梦一场……你不觉得被留下的人,才是最可怜的吗?”
梁与肖怔住,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小龙虾在手机里给自己的备注——光。
一个人如果习惯了夜路,也接受了黑暗,那道突然照进他生命中的束光到底该不该出现?
也许,出现与不出现都是对的、有道理的,但出现后再离开,就一定是错的、残忍的。
那束光不仅仅是一簇亮,更是那个人的全部希望,比起槁木死灰一般无望的活着,是不是骑着一只小鹤,一路向西更来得潇洒痛快?
良久,梁与肖无奈的笑笑,“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那个老东西了,这么照顾我,还提前给我准备好了坟坑。”
圣器解释着,“骁管事视你为羽氏的人,亦认你为他的孙儿,在他心里,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利器人本就不该存于世,因为你,他才去试着了解利器人,发现他们其实也与普通人无异。”
梁与肖提着嘴角,笑的极坏,心中的苦涩也被染上了一丝玩味,如此一来,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那等我死后,我的坟头岂不是要常年不得清净,那么多人因为我才活了下来,还不得三天两头来拜祭我,到时候我该向谁去讨安宁?”
圣器静默地看着梁与肖,好一会儿才问出,“你愿意生,愿意死?”
这话差点没把梁与肖气乐了,没病没灾的一个人,你问他想活想死?就像会有一个正常人想穷、想秃吗?
“我想活。”梁与肖憋着气忍着笑,严肃回道。
圣器还是那样没有表情、没有感情的看着梁与肖,大概是这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车内一时间变得很安静。
“咚咚”,一个陌生年轻男子忽然敲梁与肖旁边的车窗。
车窗降下,那人向车里望了望,“先生,请问您是姓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