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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羞愧难言!”二皇子情知无可辩驳,重重一头叩在地下,口中说道道,“日后定当谨记父皇教诲,谨言慎行,洗心革面,再不会踏入红伶馆半步!”
圣上对他的赌咒发誓并不理会,只起身在殿上来回踱着步道:“我已命天下第一名士姚文远老先生进宫,教习你功课礼仪。你须得好好听命,刻苦攻读。若再是任性妄为,朕定不轻饶!”说到最后两句,圣上的语气变得轻而严厉,回身看着二皇子。二皇子不由心里一颤,听出了圣上语气里寒意。忙连连叩头,不敢作声。
“还有你从户部挪用的四十万两银子。”圣上又坐回了龙椅上,回身从宫人手里接过茶杯啜了一口,轻描淡写的说道,“为了杜绝贪腐,我朝历代都不允许任何人私下动用库银。你虽是皇子,但此例一开,恐怕下面官吏会纷纷效仿,到那时再想收拾就晚了。所以我会明令下旨将你名下的产业拿出一部分折变充公。以儆效尤。”
四十万两!二皇子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就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他竟然挪借了四十万两银子?没有这么多吧?可他身为皇子,天生对银钱之事没有概念,哪里能想得出个所以然来。只懵懵的直在哪儿,脑袋里一片空白。
“哼!”圣上一声冷笑,一看便知道他这儿子被人当了冤大头了。唉!哪里像他半分哪!恨铁不成钢的同时,已经在想怎样让户部的那些个仓鼠们把吃到嘴里的再给吐出来。他的儿子能是让人好欺哄的!
二皇子却在这时才反应过来圣上的后半句:你名下的产业!他应铎的产业?!他哪里来的产业?
“你们生在皇家,自然有皇家的尊荣富贵。”看出他的疑惑,圣上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责成苏家兄弟在外面营谋,矿产,土地,工商农牧皆有涉猎。获利皆平均分配于你们六兄弟名下。此事谁也不知,便是那苏家兄弟,也只知是另有其人却不知是谁。今把此事告知与你,是让你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在户部挪借,那是在教会别人来挖自己的墙角!那户部是国库,是朝廷的根本!朝廷上下有几十万官吏,一旦人人都向那里伸手,试问你有多少家底够他们挪借?!那不是自毁长城吗!”
圣上说的痛心疾首,二皇子的脑筋却始终还在名下的产业上打转。一时喜一时又是气。喜的是他这些日子尝够了没钱的难和有钱的甜,这猛然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一座金山。一时激动的心痒难耐。气的是早知道花的是自己的钱,他就不会那么大手大脚的了。现在平白损失了四十万两,真是越想越心疼。
“至于经你手任命的那些个官员,”圣上抬眼看住二皇子,又倏然转开视线。他是想警告二皇子再不可弄权,可又觉得至于赶尽杀绝吗?这朝中买官卖官的岂止一个两个,何苦拿自己的亲儿子作法呢?所以转而说道,“朕会另行考察,若真是贤德之人,朕自会重用。但若是像刘广成这等蛊惑人心挑拨作乱之徒,朕一个不留!”
一听刘广成三个字,二皇子顿时汗出如浆。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上头呢!圣上既然能连他跟小红伶的体己话都查的一清二楚,难道能放过这等大事吗!还有外宅!二皇子只觉得浑身冰凉,仿佛连血液都凝固了。酒色误事啊!这些天沉溺在小红伶的温柔乡里,竟然将正事忘得一干二净。外宅离红伶馆只有一街之隔,可他却一次也没有去过。或许就是因为离得近,觉得眼皮子底下也出不了什么事情,所以才疏忽至此。
“你回去吧!你是朕的儿子,朕自然不会将你怎样的。但你也要争气。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若是再犯此等错误,就别怪父皇心狠。”圣上说到此处,不由兀自心酸。又道,“你们要听话!便是身为皇子,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一辈子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还不用殚精竭虑担惊受怕,这样难道不好吗?你们以为朕这个位置好坐吗?可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窥测!你得威加海内,恩泽四方,让所有人满意,稍一疏忽就能激起民变宫变。做个闲王却是何等自在逍遥啊,为何一定要争这个皇位呢?想当初,朕是迫于无奈,我不杀人便会成为他人刀下之鬼,这才奋起反抗。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何曾是从一开始便有此心!只要你们听话,父皇自有办法可保你们一世无虞,安度春秋。铎儿,你一定要听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