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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打算写些什么,事实上,在这座城市的十余天里,我们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巡逻,然后在途中看到一些人被”黑兵疲”他们追赶。我承认我们帮不了那些人,我们也渐渐的麻木了。
那些兵痞,每次巡逻几乎都能看到他们在迫害那些平民,有些的确是因为那些可怜人偷了它们的食物和物品,但在之前的几次巡逻中,我看到那些兵痞则会闯入那些无辜平民的家中,把那些无辜的平民们像拖牲口似的拖出来。而理由呢,仅仅就是因为那些平民“疑似”偷了它们的物品。可试想一下,这些无辜的人们在这种情况下生存都成了问题,它们当然会铤而走险的敢偷盗军用物资,即便它们知道这被抓住的后果,但也没有办法,一切都为了生存。
“……来,为生命。”
可现在,那些兵痞们却一次又一次的…请原谅我,我已经没法形容它们的残暴了,每天都有无辜的人被它们以各种理由被它们迫害,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形容那些疯子…因为我觉得兵痞这个称呼还是没法形容它们所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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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特卡默先生抑郁了……他试图用刮胡刀片在厕所里结果自己,要不是老战友肯普卡着急上厕所,他可能早已……还好,好在我们发现的及时,得以送到军医处抢救才捡回了一条命……我奉命将普特卡默的事告诉安特尔队长,我以为按照流程,普特卡默先生可能会因为心理问题强制退役……
“现在前线吃紧,后方正在大量征集兵员,埃里希•普特卡默不能退役。你难道没发现,现在的新兵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了吗……总之,去照顾照顾他吧,你们俩在巡逻的时候关系挺不错的,希望你能开导开导他,至少别让他在萌生这种幼稚的想法了。”安特尔队长一脸无奈的说着,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的只有无奈,就像那时的我一样。
离开长官的办公室,我来到了普特卡默先生的宿舍房间,和他同居的战友们正在帮他收拾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我问道。
“埃里克老哥,我们这是在帮他收拾东西,他不是要离开了吗?”
“唉……现在的局势严峻,普特卡默先生被留下了,你们不用收拾了,去干自己该干的事吧。”
说完,我便坐在普特卡默的床上,帮忙整理一下床铺,突然,我发现在他的枕头底下有一本书,还有一张纸,我将它们从枕头底下拿出,书是很普通的笔记本,而纸上,赫然写字三个大字:献自己,以及下面的一堆小字……
“如果说,一个国家的法律能被肆意践踏,一个国家的政府将权力用于对规则的破坏,对法律的践踏,对正义漠视,那么这个国家就不能再被称为一个国家,它只是一个由一群疯子控制的犯罪集团。我被强制入伍后,所遭受到的待遇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长官肆意的践踏和殴打新兵,老兵们则不是处在麻木之中,就是跟着那些长官一样虐待新兵,而有些人则更像是工厂里的机器,毫无目的,只会像机器那样盲目的服从……肉体上的痛苦我都能承受,精神上的折磨我也能忍耐,但就在前几日,我在异国之地,亲眼所见,我们的人却在肆意屠杀和虐待那些手无寸铁无辜平民,而理由仅仅就是为了泄愤和消遣……我想阻止这一切,至少也要还社会一个公道,至少也要让社会最基本的法律,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正义能够存在下去。可是其他人呢,都是麻木的看着,即便有些人和我一样有着反抗的想法,可是它们仍然如同机器一样,只会听从命令,听从这那些袖手旁观的命令。我的信仰崩塌了,正如我整个人一样,如果这个世界还存在正义与公平的话……笑话,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一个人的能力终归有限,无论我生前为了保护他人尽了一切努力,这些努力的结果还是会失败,因为这是我们时代的命运,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疯子,因为它们都在践踏…无论在何时何地……”
………
我无奈的叹了叹气,将这张遗书撕的粉碎,如果说自杀未遂会被容易当成逃役被处置,那这张遗书足以让他被扣上叛国的帽子,送到那些他妈的宪兵那里!之后会发生什么?那都是我不敢想的……
将信撕碎后,我将他的笔记本重新藏了起来。帮普特卡默先生整理好床铺后,我便离开了。
晚上,我在食堂里喝了一瓶酒……这是我第一次喝酒,但这不是最后一次……战争物资的匮乏,让供应量最多的杜松子酒都变得稀缺,而且这酒的味道其实也难以下咽……但是那晚的我还是喝了一瓶,我仍能记得喝醉后的我,趴在桌子,流出了自己服役以来第一次的热泪……那泪水和我喝下的酒一样滚烫……那是我对这一切都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麻木……
“来……为生命。”我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