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许一楠的孩子叫许愿,最近得了个怪病,右边嘴角总是不由自主地向上抽动,旁边的人看上去,就像他故意在挤眉弄眼做怪相。上课的时候,周围的同学笑他,越笑,他脸上的肌肉越控制不住,抽动的幅度越大,老师也以为他故意做鬼脸,说他两句,以为他不听,就让他到前边站着。这下全班每个人都看到他的惨状了,全班爆发出狂笑,这给孩子的自尊心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第二天早晨许一楠要送他去上学,他死活不去,两只手一手一个抓住卧室的门把手,吊在门上不走。而此时,许一楠才发现孩子这个问题,追问之下,方得知情由。她只好给自己和孩子都请了假,带着孩子上医院。广元的医生说孩子这是得了抽动症,目前这个病比较难治,跟孩子的家庭环境、情绪波动和压力情况都有关系,建议她带孩子到成都的医院去看。
她的经济状况应付日常尚可,但是要给孩子治这种疑难杂症,靠她那点工资,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她想找小裴,但不知小裴家庭状况如何,他结没结婚?有没有孩子?结婚了的话,妻子能接受他这个过往吗?她不敢贸然行事,这才决定,先来找找朱馥梅,问问该怎么办?
朱馥梅怀里抱着丫丫,心里感慨万千。有时,命好的小狗,比命途多舛的人的际遇,都要好不知多少倍!许一楠本来硕士毕业,前途大好,就是因为婆婆不慎,把孩子丢了,结果一把王炸打成了烂尾,高光人生变成蝼蚁之辈,在生活的底层苦苦挣扎。朱馥梅是个心软的人,就连阿秋,她都愿收留,何况对许一楠她还存了些歉意。“你现在是想告诉小裴这个孩子的事了,想让他帮一把,给孩子看病了?”她问许一楠。
许一楠点头。这是她有可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了。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法。
朱馥梅给小裴打电话,要他抽时间过来一趟,自己来。
周末,小裴开车过来了。
小裴已经结婚了,孩子都4岁了。妻子是他的学妹,两人硕士研究生是一个导师,在导师家里相遇,一眼万年。在朱馥梅这里看到许一楠时,他大吃一惊——不是说被骗去非洲了吗?这是逃回来了?
朱馥梅让他坐下,稳稳神。小裴心里忐忑,在他的印象里,许一楠是个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主儿,他生怕这女人借着两人的旧事,把他好好的家庭搅散,他挺了挺胸,决意有什么事自己一力担起,不让妻儿遭受一丝一毫的损害。
许一楠低着头,全然不是他曾经认识的模样。朱馥梅已经叫阿秋带着许愿出去了,在孩子眼里,爸爸和妈妈的见面,不该是这样敌意满满的。
朱馥梅问小裴,是否知道自己有个将近8岁的儿子。
小裴如闻晴天霹雳。这怎么会?当年为了防止许一楠缠上自己,他每次同她做爱都刻意防护,难道这个儿子是穿着铠甲来的,刺穿了橡胶皮衣,成了那条唯一的漏网之鱼?
他有些愤怒,直截了当地问许一楠:“你当年是不是在套子上做手脚了?!”
许一楠忍住眼泪:“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
朱馥梅打断他们,说:“现在的问题不是对孩子追根溯源,作为父母,你们首先要面对的,不应该是孩子的健康成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