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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当年青蛇给我的香囊是个什么来头?”素音问阿朱
“姐姐说的香囊和青蛇是什么?我不晓得。”阿朱道
“你不晓得?当年在江家大院,难道不是你让青蛇给我送来的吗?”素音有些急了
“姐姐,阿朱不过是个孤魂野鬼,无影无形的,哪有什么法子给你送东西呀。”阿朱道
两个人不再说话,关灯歇息。
“姐姐,你说的香囊,究竟是什么样子?”
素音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她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人来证明那个香囊的存在!
“女先生!那个女先生见过的!当日我给她看过,她还赞过呢!”素音突然想起来,心里这下安稳了,终于放心睡去。
第二天一早杨辰听到动静睁开眼,发现哥哥正准备出门去晨跑。
“一起去呗!”
杨芃示意他轻一点,指指妈妈和红红的房门,杨辰心领神会,两兄弟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沿着盘江路跑起来。
“昨晚又闹了一夜。”杨芃边跑边跟弟弟说。
“是啊!真辛苦红红了。妈这么多年没犯病,昨天又开始梦游了?难道那个阿朱又回来了?......”
两兄弟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阿朱是“住在”司素音身体里的一个“姊妹”。
1989年,小羊倒在了考古发掘的工作现场。小羊走后,司素音的臆想症便复发了。
“你们母亲的这个病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症'合并'臆想症'”医生对杨芃说。
听说素音病了,红红毅然决然从南京回来,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只有看到红红,素音才会平静下来,漫漫长日里她们互相做伴。
杨芃蹲下来,抬头看着老迈的母亲说:“妈,咱们回家吧!”
素音抬起头茫然地问:“回家?回哪个家?”
翠花街早已经拆迁了。
“古滇家园”正式开工了,郑澜在接受采访时说:
“时代进步需要破旧立新,革故鼎新,变的是物质手段,观念眼界,不变的是精神情感,常道伦理。新与旧,本来就是支撑人类进步发展的双足,不可缺废。老宅见证了昆明的历史变迁,承载着祖祖辈辈日常生活的全部,拆了,几代人关于家的记忆也就无所依附。这些年城市发展日新月异,我们疏失了对老街故巷的保护,保留最后的老街老宅,是我们这一代人应该补上的功课。此外,作为展示古滇文化的一个重要窗口,我们计划修建“观澜画苑”和民俗博物馆,收集这座城市百年普通人家生产生活资料进行展示,未来还将举办面向东南亚的文化艺术展演,通过这些活动,向后人展示我们的祖辈,那些世代生活在滇池边的勤劳善良的人们,他们百年来的成长蜕变和奋斗历程!”
这一天杨芃和杨辰搭乘地铁去龙头街,20分钟就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穿越回了童年记忆中的老街,行为本身就是一部魔幻现实主义作品。
蓝色天空做底,金色阳光涂壁的昆明风物亘古不变,但记忆却瓦解于眼前的瓦砾,街道已无迹可寻,待拆迁的城中村已人去楼空。
老城从记忆中浮现出来,老昆明“一颗印”建筑的样子清晰地展示在眼前,旧梁柱上的油烟灶火痕迹尚在,但四墙新垒,灶台无迹,地铁的轰鸣代替了儿童嬉笑,母亲呼唤两兄弟的乳名已经是在梦里……伴随了几代人的老城老街如今正在改造,不知道完全没有老城老街生活经历的年轻一代,对这旧砖故瓦还会不会眷恋?
当他们触摸到老房的柱墙,听到母亲唤儿归家的乡音,一切仿佛从未消失,家族薪火赓续,使命代代相传,先人不死的灵魂在故土得到安息,思念和回想绵长如风,脚下的道路依然在延伸,天空中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鸽哨声……
四十年过去了,江家老宅是什么样子呢?
此刻,江伯方来到早已荒芜的“江家大院”后院,推开铁栅栏门,满眼荒芜,杂草丛生,走了两步,几只野鸟从草堆里惊起,向远处飞去。
他心中悲凉伤感,想起了那一年,父亲病重时把江家大院的地库钥匙交到自己手中,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守护老宅是他作为江家子孙的宿命啊!
他久久不语,回头对普华说:
“我想,这下面有你们要找的神秘通道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