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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那斯因葡萄酒而闻名东西两国,作为首都米多兰南边唯一一座大型城市,几乎所有覆盖南方地区的重要活动都在这里举办。诺拉初来乍到,在这繁华之中有些迷茫,只得找个便宜的旅馆先住下。好心的老板给了她城区地图,她才找到征召的地点。
“小姑娘,你也是来参军的?”
“参军?嗯……差不多吧,我来参加法术师征召的”
“唉,去吧。”
“老板,我们是和谁打仗啊?”
“教皇说它们是来自地狱的魔鬼。”老板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上一口,“他们不让有法术血统的贵族上战场,那些技艺高超的法术师就躲在王宫里看着,还骗老百姓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
“老板,你别激动,这只是……”
“小姑娘,我只是无奈啊,就一年时间,咋可能把一群小屁孩教成独当一面的法术师。我劝国王也没有用,还把我赶回来!我……”
“老板?”
“咳,说多了……小姑娘,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正事呢。”他坐在椅子上,眼里含着泪。
“怎么办,这个国家要怎么办……”
诺拉不再打扰他,悄悄回到房间。她感受到一种因为不稳定而引发的担忧。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因为老板的一番话,她感到这个自己所生活的强大帝国,很可能已经摇摇欲坠。
天刚亮,中央广场就聚了许多人,诺拉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地点。那是一顶华丽的帐篷,旁边有许多皇家卫兵看守,帐篷里坐着一个美丽的女人,镶有宝石的灰色头纱显出她的优雅与尊贵。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颗巨大的水晶球,里面有黑烟在飘动。
“她会是书雅吗?”诺拉想着,排好队。
应召者将手放在水晶球上,随后,女人会根据浑浊变清澈的程度,来判断法术天赋的高低。很快,少数人脱颖而出,踏入通往格林学校的马车。
很快,诺拉来到女人面前,在灰色的头纱下,女人的面容若隐若现,诺拉难以判断她是否与吟游诗人有相似之处。人多眼杂,也不好直接去问。
“来吧,姑娘。”
诺拉伸出手,轻轻触碰水晶球,水晶球并无变化。几秒钟后,女人微笑了一下,用温柔的语气说道:“小姑娘,很遗憾……”
突然,诺拉的手感到一阵颤动,她立刻将手抽离。不知为何,水晶球开始剧烈抖动,里面的黑烟如同被激怒的困兽,疯狂地向四外撞去。
“危险!快散开!”
女人伸出手,在水晶球下方张开一个双环法阵,尝试将水晶球稳定。然而,她的法阵接触水晶球的瞬间,反倒使它不稳定到了极点。连续几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后,黑烟破罐而出,随后在空中诡异地扭动,然后分成几片,向各个方向飞去,整个过程不像一般烟雾随风飘散,更像是一种动物被另一只动物撕咬肢解。
诺拉瘫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抱歉……女士……我把它弄坏了。”
“没关系,这不怪你。”女人又从帐篷里搬出一个,“别担心,还有备用的。”
“备用的?”
“对,但你不准碰了,你……”女人思考了一下,"你合格,去吧,那边的马车,挑一个你喜欢的。先不要问其他问题,路上我会给你答案"
诺拉不好说什么,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在人们的各种目光下,走向马车群。她找到一辆双人马车,觉得不错,就踏进去。很快,她的同行伙伴就来了。
“你好你好,我叫令婉琴,你可以叫我小琴。”
“你好,我是诺拉。”
小琴很活泼,一口气与诺拉说了好多话,就像本来很熟悉一样。
“小琴,听你的名字,你应该是东方帝国的人吧。”
“没错。”小琴用手摆出一个对勾,“我在那边出生,后来因为爸爸要做生意,我就留在这里啦。”
“可你是东方帝国的人,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征召?”
“嗯……你猜猜?”
小琴扭头看向窗外,很明显地表达出“不想回答”的心理,诺拉感到有些冷场。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小琴又找到了其他话题。
……
“这样啊,那我就叫你诺拉姐,我比你小一天。”
“这个就不用吧。”
“我喜欢嘛,诺拉姐。”小琴把脸凑到诺拉面前,“你看起来就想我的姐姐一样可靠。”
“你姐姐?”
“我心中的完美姐姐诺拉!”
“你在说什么?”
“诺拉姐,就当你同意啦——啊!”
马车突然刹车,身子过于前倾的小琴重心不稳,直接趴倒在诺拉的身上。
此时,门帘被掀开,那个女人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不禁一笑。
“抱歉打扰两位,先下车,我们遇到了一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