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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穿着一身大战期间的靛蓝色赛维纳女性海军军官正装；和男装不同的是上装更加贴身，下装是到大腿中部的窄裙。
叶连科注意到在她的眼睛里有一些光圈在转动。她的虹膜是尤为清澈而明亮的殷红，眼神却莫名地给人一种柔软的感觉。嘴角好像是在微笑，又像是没有。
一瞬间，叶连科感觉这样的表情好像自己的母亲也有过……
与她注视了一会后，她再次看向大海，用叶连科听到过的最摄人心魄的声音问到。
“你觉得这片大海怎么样？”
抽象的问题。她没有问这片海好不好看，或是其他什么更具体的事情。
叶连科也看向大海的方向。
“冷酷，深邃，又包容地承载了所有人的思想。激情也好，悲伤也罢，全都被她沉默地容纳其中。”
“就这样若无其事地拟人化了吗？”
“你想要听更科学的说法？”
“不，这样就好。”
她这才微笑起来，站直了后看向叶连科，“你是杰维尼亚海军，怎么会来这里？”她认出了叶连科穿着的军装。
“是的，我是杰维尼亚的卡姆西海军学院的学员，今天刚到塔克尼翁。”
叶连科谨慎地没有透露更多信息。
“你穿着的是大战期间的赛维纳海军装。”
“我不是人类哦，是自动化战舰控制中枢，或者说是搭载人工智能的自律机器人。”
“嗯？”叶连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机器人哦，机器做的……人？”
“哈哈！为什么是疑问句啊？”叶连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我真的是人吗？”
她的视线看向一旁，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脸颊。
看着她认真在思考，好像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叶连科的笑容僵住了。
“你没在开玩笑？等等，自动化战舰控制中枢是什么意思？”叶连科注意到了重点。
“嗯……就是控制整艘战舰进行活动的终端吧，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舰体（身体）。”
她用手摸了摸舰岛的墙壁，天真地笑起来，这时的她看起来又像个孩子。
“你是说……这一整艘战列舰都是高度自动化设计，而你是控制这整艘战舰上所有自动化设备的终端机？”
“正确，理解得真快哦。”她开心地笑了笑。
叶连科倒是没有多关心她的表情，脑子里突然涌现了一大堆的技术问题，以至于大脑发生了片刻的卡顿。
“他们为什么要把终端机设计成一个女孩的样子？等下，比起这个……这艘战列舰是高度自动化设计，具体是自动化到了什么程度？”
女孩也没有对略显无礼地就抛出一堆问题的叶连科感到厌烦，而是做出思考的样子回答到，“自动启动，自动航行，自动敌我识别，火控雷达自动锁定，自动测距和计算攻击角度，自动攻击，自动装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