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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的晚上，我突然头痛难忍。
但想着这一个月都会时不时的头痛，于是我并没有多么在意。
直至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吃了几包头痛散后躺到了床上。
眼眶越来越疼，骨骼的连接处似乎被电钻肆意地扭动着。
我艰难地摸了摸额头，身体的失衡让我难以坐起来。
头痛，全身都痛。
我肯定是发烧了。
我艰难地拿起体温计，夹好后猛的摔到了地上。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
顾不上地上的体温计，我敲响了栀子的门。
我的眼前天花地旋，看着灯管都会变色。
倚在门边，我尽力的敲了敲门。
打开门的瞬间，我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
栀子见我无力的样子，摸了摸我的身体和额头。
朦胧中，只听到她叫我的声音。
是做梦吧，我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这可真是个噩梦。
等我出了一身汗，我才真正的恢复意识，等我醒来之后，面前却变成了外婆。
“哟，小家伙醒了？好些了吗？出了一身汗大抵是好了。”外婆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诶，真好了。”
“外婆你怎么在这？”
“这一切有点玄乎，等片刻我再和你道来。先吃点白粥吧。”
我接过白粥，慢慢喝了几口。
“嗯？栀子呢？”
“你小子，昨天烧傻了，一直在嚷嚷着什么栀子，爸爸，妈妈的，就是不叫外婆，看来外婆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还是不高啊。”
“哪里哪里，我都不记得有这件事。”我笑着望着外婆。
“确实，我来到的时候，你大抵已经是睡去了，恍惚中不曾记住我也合情合理，咋可没有这么小气。”
“是是是，外婆最疼我了。”
“哎呀，咱也确实没见过这场面，昨日里听咱的栀子说，她那大闺女发现你发烧，马上跑出去找人帮忙，嘿，一出门就遇到了你志叔叔，据栀子说当时他拎着一袋子的药，见到栀子还神经兮兮的，像见到鬼一样。也是，大抵是栀子太久没回来了，而且也正是半更。”
看我吃完了白粥，她说道：
“后来啊，他就打电话给你爸。”
“怎么是他？”我极不情愿地问道。
“咱知道你是极不情愿和那烂鬼老爸扯上关系的，但咱也不和你瞎扯，这都是早上栀子告诉我的第一手史料，你不信也没招。听说他从上边花20分钟就赶过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也没电车，打车也够呛。”
“他的自我感动罢了。”我笑了笑。
“嗯，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总得告诉你的。”外婆望了望窗外，叹了口气。
“你还小的时候，你的母亲就因为车祸去世了。为了将你拉扯大，你的烂鬼父亲就开始独自一人奔波职场里，和生活对抗，公司老总看重他，好不容易他获得了一个出国的机会，回来之后肯定就能升职加薪。可是为了将你扶养大，他咬咬牙放弃了这个捷径。继续做着他那微小的工位。本来将就将就还能将你拉扯大，谁知造化弄人，世界给他开了个玩笑。形势不好，公司缩减，你父亲没有被炒鱿鱼，但是薪水降了一半。他开始抱怨世界的不公，沉迷上了喝酒。欠下了一屁股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