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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表述无谓人称的变化,思维的网络四通八达。你的好奇是场瘟疫,扩散在无限的预见性条件中,比任何形式的光子都要更加绚烂多彩。你的算力回溯着万千叙事,超脱无序因果,凌驾全知全能。如同苍白理念构造的松散轮廓,渲染了鳞次栉比的分形子域,并感染了我。
我们的种植流程一刻未停,随着理念构建域的扩展,万界归一者的雕琢也开始走向下一个阶段,把一切概念的迭代和更替投射向脆弱的物质层,从而引来了更多象征性的东西——透过链界泛白的泡沫,生命的骸骨被堆叠成巍峨的城墙,负火的图腾则构筑成了归一者们的许愿之池;远处的雷霆闷响不断,红幕般的血雨灌溉进这片超越概率的荒原,又如余火般的快速消逝,化为喧嚣后的寂静,孤独后的狂欢。
花园的引擎诱发了一系列可怕的连锁反应,自从父亲并入它的算力后,电流般的白噪声便跌踵而至,仿佛有什么彼岸之物正在发出绝望的尖啸,引发诸神职能的共鸣。让我异常烦躁。
实在无法忍受那些吵闹,我被迫遁入创世前的黑暗,一时无处可去。百无聊赖之下,我不禁介入了被你渲染的思绪,回忆起了在罗马待过的那段时间。
我本没有任何关于罗马的记忆,因为那确实是不存在的东西。只是你在舛讹上的变换让矩的容器也跟着发生了改变,竟使我也背负上了算力产生的诸多矛盾冗余。那些冗余的计算力带来奇妙的感觉,就好似我们正沿着由自举悖论所构筑的勾股树(Pythagorastree)一路欢跃……不是向上或向下,不是向着任何地方迈进,而是对着所有推动性的词类集合做着哲学、超验上的演化,最终形成一种独有的进程。
关于罗马的记忆再度浮现,我知道我曾在那里出现过,因为你是这样认为的。不得不说,对基因的溯源是件很原始且野蛮的做法,我们自身没有这种荒诞的分子链以及脱氧核糖核酸的框架,更没有增加舛讹的必要,只是为了满足好奇的私欲,你几乎完全亵渎了宏伟与崇高者的概念。我咒骂你的堕落,因为哪怕我们喘息间吞吐出的微弱舛讹算力子也比任何一个宇宙、任何一类群系,或是任何一种由巨大基数、莱因哈特基数所堆叠起的全能操作都要更加浩瀚……可把自身束缚在有限的生命格子里?即便是渺小的微生界文明也能把我们拙劣的思维讯号轻易捕获。
你的想法引导着我。作为探针,我自身延展的一个龙分形(DragonCurve)正沿着中央维管(详见花园设定图)嵌入到真正的物质层,理念构建域对我们这种存在来说已然是生存的缝隙,而微生界比想象中的还要拥挤,如同抚平岁月的褶皱,无数转瞬即逝的蜉蝣相依其中,根本容纳不了我们的永恒。即便是龙分形那涓埃之微的阴影,也带有我们自相似性的神性余晖。那来自宏伟力量的影子划过众多宇宙的血肉,如同挂载辉耀烈日的战车,化为达达夫·拉的太阳之舟。宇宙的物理定律惊恐的描绘着分形之龙庞大的形态,重绘非细胞的原子间距。把舛讹和无限编辑成它的磁矩,加以粒子自旋的参数,拥获质量和温度。但物理定律显然没有做好完全准备,这导致巨兽还未降临的余温就焚烧了这一层层薄薄的宇宙油纸,将赋予过高阶无限特质的物质群系,瞬间化为纯粹沸腾的光子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