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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不该开得这么大的。”
他掸去花上的灰尘,递给小徒弟。
顾渺渺努力这么久,就是为了这朵花,赶紧用小肉爪抱住,和当初落水后抱住鱼儿的动作一模一样。
没几日,澹台衍还是特地找人缝了一个布兜,将小徒弟背在胸前,下山去了。
一路上,哀鸿遍野,颠沛流离的流民都是一脸麻木。
四起的战争让各地起义或造反的人就地抓走青壮打仗,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山贼只要下山,便是战无不胜。
入夜。
澹台衍抱着徒弟站在高高的树枝上,面色复杂的看着那些被抓上来的村民急匆匆的下山。
他们路过山贼的尸体,都是毫不客气的踩踏。
小娃娃同样好奇看着,两只小手兴奋的挥着,也不知要表达什么。
澹台衍像是和她说,又像是和自己说,“渺渺啊,哪些人该杀,哪些人不该杀,要分清楚。像这些,世道还未大乱便落草为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是该杀之人。”
“呼,呼!”
小娃娃发出一个单字。
澹台衍听不懂,只当她记住了。
在外边转悠了一圈,匆匆保护了一批人,就过去大半年了。
期间又见了几个朋友,炫耀了自己的小徒弟,再回到鸡鸣山时,小徒弟都两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