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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她忍不住问道：“今年参赛的弟子，怎么气息都这样虚浮？至少有七成是服用了丹药强行拔高实力的！执法长老在做什么，为何也不管管？”
“灵清，你以前从没收过徒，不懂现在宗内的规矩。”回答她的，并非是云陌宗主，而是那位之前一直笑眯眯盯着她的凤袍女子：“这本来就是咱们有意放纵的。”
“有意放纵？”
那凤袍女子莞尔一笑，声音如同清脆的风铃：“归云宗每年，招收的记名弟子成百上千。总有年轻人妄自尊大，觉得我们这些长老都是傻子，只要靠着歪门邪道，在宗门大比上夺个名次，就能骗过我们，升入内门，然后修行一片坦途……
“但你我能走到今天，当然明白，丹药秘法只是辅助，真修行全靠个人。旁门左道只会摧毁根基，伤及前程。
“这道理，长老们也在弟子入宗时就反复重申，告诉他们靠做任务、攒修为、积功勋来砥砺心性，老老实实获得晋升资格才是正途。但总有人不信，非要在外门大比上投机取巧。
“既然如此，我们干脆不管了。直接放任他们使用秘法丹药，这样还便于筛出急躁短视之徒。这些人在修行路上走不远，就算侥幸得了好名次，进了内门，修为也提不起来，过个百余年也就寿终正寝了，何必在意？
“反正，真正能在外门大比上名列前茅的，多数还是那些脚踏实地修炼出的人才。他们才是真正值得栽培的栋梁。”
“居然是这样吗？”
看着默默点头的师父，以及一旁毫不在意的长老们，虞灵清感觉甚为意外：“哪怕他们心智不坚，但放任他们误入歧途，还是有些过了……”
这时，云陌宗主才开口道：“灵清，过去我们都是三令五申，让参赛弟子公正比赛。但偷奸耍滑的人永远不少。干脆就以此作为考验的一环了。
“今年你初次收徒，直接挑几位你觉得不错的收入门下就好，那些不中用的，我们会打发掉，不用担心有人辱没你的门庭。”
见此，虞灵清也只好叹了口气。
按惯例，外门大比会持续两三天。
头一天，通过紧锣密鼓的比赛角逐出前三十二强。
次日之后，才是真正有含金量的排名赛。
所以，内门的长老、真人们，并不特别在意今日的战斗。就连宗主也不想浪费时间。外门大比正式开始之后没多久，他们便陆续去忙自己的事了。只有虞灵清和寥寥几位长老愿意留下，继续观战。
笼盖着莲华峰的祥云也逐渐散去，但擂台上的战斗依然无比激烈。
看着那些为了晋升内门，而选择旁门左道，强行拔高修为的弟子们，虞灵清还是有些怜悯的。
他们全然不知，因为自己的短视和冒进，他们的前途，都早已被云端上的长老们放弃了。
但是，就在虞灵清略有感慨时，一阵奇怪的悸动，让她恍惚了一下。
随后，她的目光锁定了其中的一处擂台，看向了那个正在浴血战斗的少年。
那是刚刚取胜的李云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