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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罗夫十分热情,这让维克多安心不少,周围内务委员会的目光他感觉自始至终都没有减少过一些,他拿起其中一个烟盒,收下了它。
“几位—!”
帕斯卡斯基提着两个已经严重超载的皮革手提箱,勉强追上几人,来到了会议室的出口。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已经准备去莫斯科了,帕斯卡斯基。”
维瓦洛斯有些惊讶,而对方将那手提箱递给他,让维瓦洛斯帮忙分担一些它们的重量。
“是要准备去,不过——那场戏,我还是想和你们再看一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恐怕以后就很少有机会了,是“山楂树”,对吧?”
“当然,啊,“山楂树”,我可真爱这首,听说还有钢琴,不过我不知道是谁来弹,希望别太糟糕了。“
彼得罗夫抢过话茬,自我陶醉的沉浸在了手风琴的琴音当中。
“那就来吧,帕斯卡斯基,甚至就连维克多也要来。”
维瓦洛斯欣慰的喘了口气,(甚至是维克多),他如此想着。
几人重新回到电梯上,还是那些让人感到繁琐的流程,经过数道走廊与楼梯,停在墙边,穿过发动机已经完全散去热量的军用卡车群们,走出威廉皇帝研究所的大门,维瓦洛斯的那辆桶车已经在此等待,司机闪闪大灯,示意几人前来,将帕斯卡斯基的两个手提箱装入后备箱,傍晚的寒风却不合时宜的刮了起来,维克多的烟火被不幸的吹灭,他感到有些无奈,撑起在车尾搭建的折叠帆布篷,为几人提供些微对于寒风的遮蔽。
......
柏林德意志歌剧院
桶车压过被战争摧残的道路,停在了歌剧院门前,在此执勤的苏军士兵对几人敬礼,守卫的军官前来,为彼得罗夫打开了车门。
“啊,我们来晚了?这几位是我的朋友,还有空位吗?”
“当然没有晚,元帅同志,不过戏幕马上就要开始,请尽快,里面的空位很多,随意挑选就好。”
“谢谢你。”
几人迈步踏上剧院的台阶,维瓦洛斯忽然想起中午遇到的那个浅褐色头发的孩子,他是对他无能为力吗?还是这种因为战争而造成的苦难太多?或者是两个国家对双方的相互攻击的强烈感情?
他坐在座位上,军官的话并没有错,几乎没有过几分钟的时间,文工团的同志们就已经从幕布后出现,在亮丽的金色聚光灯与精致的装潢中,熟悉的歌声与演奏声舒缓的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彼得罗夫与帕斯卡斯基甚至开始轻轻的摆动身体,跟随着节奏;维克多紧紧的盯着台上的众人们,眼睛几乎没有转动;似乎只有维瓦洛斯一人被不知名的烦恼所困扰着。
Вечертихойпеснеюнадрекойплывёт....(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
Где-топоездкатитсяточкамиогня....(列车飞快的奔驰,车窗外灯火辉煌....)
“我出去透透气。”
他飞快的对维克多嘟囔出这句话,而他甚至没有应答,维瓦洛斯就飞快的离开座位,向外走去。
推开剧院的大门,执勤的士兵再一次向他敬礼,他摆摆手,示意他们将礼仪收起,走下台阶,他有些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几声混杂在寒风的凄厉中隐藏的口琴声传来,维瓦洛斯拐入几个胡同和巷弄,翻过破碎的石块与竖立出钢筋的混凝土。
口琴声越来越清晰,他也顺着那声音继续寻找着,终于,在一个拐角后,在一个燃烧着火的大油桶旁,他看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位金发的少女正坐在一块较大的石头上,油桶旁坐着数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被其所发出的火光照耀的影子左右摇曳,为首的一个孩子将头躲藏在衣服下,躲避着夜晚的寒风,但正尽量举高着一只手,拿着手电筒,用着小小的光线照耀着那金色长发,吹奏着口琴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