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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有多少人?路上看到的逃难队伍多吗?”
“很多,非常非常多!”难民头头张开双臂挥舞,向他形容着那一场面的震撼,“溪教授你不知道,从西海到天州,一路上的难民营多得连成一片!”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溪武义并没有得到任何好消息,这让他感到了一丝颓废。
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一支红笔,在手中的清单上画了几个圆圈,然后递给了难民头头:“画上圈的是你们的配额物资,去后勤部长那边清点一下。”
“谢谢,谢谢!”难民头头接过清单,对着溪武义手舞足蹈,激动的他就来声音都语无伦次了:“溪教授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核废土上愿意向他人施展援手的势力。
“快去快回,这份清单我还有用呢。”他摆了摆手,难民头头也识趣的结束谈话,临走前嘴里不断地道出发自内心的千恩万谢。
目送着难民头头进入后勤部,溪武义转过身去,来自高原的微风吹在他的身上,心中的那丝颓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些许欣慰。
通往乌托邦的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这将会是一条崎岖不平的道路,一条充满无数障碍和障碍的道路,而其分岔的道路模糊不清,稍有不慎便会如联邦政府那样,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继续努力,溪教授。这些可怜人还不能没有你。”他擦了擦眼镜重新戴上,最后他看了一眼连绵不绝的山脉,发出一句喃喃低语:
“起码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
近地轨道上,有些坏事正在发生……
无线电连接成功!
……
自那颗名为“露娜”的月亮…不,而是那些更远的地方。它可以代表三千里的广袤河山,也可以代表莘莘学子的不舍离别,但它现在只能代表一群人——一群继承了他们那自作其孽而妄图逆天改命的先辈的遗愿的人,渴求能够在着这来之不易的混乱中肃清一切,只为再度骑到别人头上作威作福。
乱世即为阶梯。有人身怀无与伦比的魅力,靠着火舌就能拥有无数愿为其赴汤蹈火的死士;有人拥有无可比拟的智慧,凭借海量的计算便可再绝境中一次次地寻得生机;有人依仗化为齑粉的尊严,只需跪地长啸一声“父上”就能保全自我的前途。
很遗憾,有人选择了最简单而最粗暴的方法:将自己的底线摔个粉碎:甭管它合不合理想,合不合法律,合不合道德,合不合人性,只要能达到结果,没什么是做不到的,毕竟古人还有言“一将功成万骨枯”嘛。
之所以开窗,是为了不让人去掀开房顶,但如果房顶业已被掀开,那开窗也就无济于事了。准备?没什么可准备的了?硬要说的话,那还是准备自己的走法吧。
旧日阴影重现于世,誓要归乡彻底功成!
全军务必牢记,石要留痕,土要新犁,人要换种……
草!要!除!根!
——驻第三月面联合国军,番号“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