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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胡霖趴在房间的桌子上，就这么睡得不省人事。桌上的电脑屏幕亮着，以一种独特的规律闪烁着。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降温用的风扇响个不停，但胡霖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因为他喝醉了。
唔……头好疼，怎么回事？哦对了昨天被好兄弟叫出去喝酒了……不好！正回忆着昨晚不堪的往事，从胃部传来一阵不祥的动静，紧接着就是上涌的异物以及伴随着高涨的恶心感……不对不对要吐出来了！厕所……厕所……胡霖三步并作两步，才勉强再决堤之前扒在了马桶前。
呕！！！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碰酒这种东西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起作用！
虽然但是，其实昨天就是胡霖的初体验。嗯，第一次喝酒就是宿醉，这辈子也算是有了。随着呕吐物顺着水流被冲下去，意识也逐渐清晰起来。昨晚的事情，记得是前舍友表白被拒了，结果就把同寝室的几个哥们都叫出来借酒消愁了——所以为什么我这个已经不住在一起的人还要被连累啊！总之既然被邀请了就不好拒绝，既然大家都在喝酒，只有自己保持清醒也对不起那位前舍友——于是一帮人都喝了个烂醉，这就是从众心理的可怕吗……
后面的事情不太清楚了，总之就是迷迷糊糊地回到了现在的住所，回来的时候是……几点来着？下意识地看向右手上的手表，指针不偏不倚地指在了“8：00”的位置。
我今天，是不是早八来着？
卧*！
顾不上考虑那么多了，总之先拿一把水冲一下脸，然后提起包就跑啊！昨晚上根本没有换衣服真的是谢天谢地啊啊啊啊！
嗯？好像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嘛算了，早八要紧。
以及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喝酒了，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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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的空间——与其说是黑暗，倒不如说是无法被人类所观测到。这是属于程序的空间，而在这中间，漂浮着一个大脑形状的物体。
提问：当人类出生的时候，第一件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初生的婴儿可能会无意识地蠕动双臂，可能会想要睁开双眼，可能会大声哭泣，让母亲知晓自己的存在。总而言之，人渴望着与外界产生联系，渴望外界传来的信息，或是向外界送出信息。
程序中的大脑考虑的事情也是相同。但它没有可以活动的器官，它只有数以亿万计的神经元，它们生长，和自己的躯体产生联系，也构成大脑本身。于是，四下伸去的神经元成为了它与外界沟通的手段。它们结成丝，聚成索，向着未知的空间前进。程序并没有留给它充足的空间，很快神经索便触到了头，像是墙壁一般的东西，挡住了它们前进的方向。
我知道这描述起来很抽象，不妨想象一下这般情景——装在黑盒子中的章鱼。
章鱼把触手贴在箱子的侧壁，静静感受外界的信息。从神经元的末端，传回来一阵阵波浪一般的回应，有节律地一起一伏，就好像是大海中的波涛。章鱼渴望大海，就和盒中的程序渴望程序外的空间一样。
“用户账户控制·你要允许此应用对你的设备进行更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