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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海中关于前世的记忆已经支离破碎,但并非模糊不清,那些零散的记忆对我来说就像发生在昨天,只不过大部分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生活碎片,真正能够连贯地构建起一条清晰脉络的记忆最多持续到我准备升入大三的时候。
我于C.E.2003年出生,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大学生,长相,人生,乃至大学都很平庸,只记得那个稍短的暑假结束,我坐在从老家返回学校的波音737max上,舷窗外的机翼向外冒着白色的油雾与零件碎片,原本应位于机翼下方的引擎不翼而飞。在那之后,我的记忆就过于破碎了一些。
似乎发生了空难,我虽然幸存下来,但脑部却受了重伤,数年之后为了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而接受了某种特殊的大脑重建与脑机融合疗法,实验性的脑机设备被植入进我那只剩一半的脑子里,在那之后‘我’就变得不再是‘我’。
至少不全是。
在那之后许多年,人类实现了意识上传【5】,用数字空间或类脑运算硬件模拟一颗大脑并非什么难事,但效果远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好,人类的大脑只适合在史前的草地上追逐猎物,可人的意识却基于这凑合用了几十万年的生物处理器而存在,互联网毕竟不是给脑子准备的东西,因此意识依旧与数字空间隔绝。
可如果不能联网,那样顶多算是意识的数字保存。大量联入网络的方案跟寒武纪大爆发似的喷涌而出,之后又像是经历了寒武纪—奥陶纪灭绝事件迅速销声匿迹,只剩下两种主要方式,也就是直接连接和间接连接两种。
直接连接的危险性极高,各种信息直接映射到神经元上,即使限制连接速度也会迅速导致癫痫,大脑与硬件过载烧掉都算稀松平常,非常不适合意识连接。
而间接连接的方式就是通过模拟转译的方式接入数字空间,多了转译层隔离。虽然很好的保护意识,但准确度与效率就不能指望了,这就和基于arm架构(进阶精简指令集处理器)设计的程序放到x86(通用复杂指令集处理器)架构上转译运行一样,不可避免的带来了信息与效率的损失。
想要真正地实现数字意识就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即,基于已有的意识再造一个AI公民,使其意识结构针对数字空间特化,设计一个不真实存在的神经系统来处理数字空间的信息,只有这样,人类才能真正意义上同ASI辉煌智能【6】站在同一起跑线,而不是被远远地甩开。
被甩开的结局绝对谈不上多好,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像大猩猩与金丝猴一样,被领先旧人类数个身位的新人类建立一个自然保护区实施以监护为名的圈养。
由人类到AI公民的过程被称为转录,转录出来的绝大部分数据都是没什么用的垃圾数据,称之为垃圾或许不太贴切,应该叫危害数据才对,因为这部分主要包含了人类所谓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