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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答道。那个中年男子嘴硬得很，即便被影折磨了一番，依然守口如瓶。黑死牟推测，这人可能是某个势力培养的死士。紫瞳也有同感，认为此人背后肯定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支持，并且还有其他幕后主使。
“凭你在江湖上的经历，能分辨出有哪些势力能培养出这样的人物吗？”林远又问道。
紫瞳想了想，说道：“江湖上的门派家族里，除了天剑阁，其他都没有这种实力。如果天剑阁有第二个神兵，他们的地位绝不止现在这样。”
“除了天剑阁呢？”
紫瞳沉默了两秒，抬起头说：“那就只有朝廷了。”
江湖上的势力比林远想象的还要强大，那些传说中的神兵和奇珍异宝，让这些看似普通的江湖武者拥有了神异的力量。即便如此，江湖门派和家族仍然被朝廷的平湖司压制得死死的。那个中年男子虽然嚣张，敢于在光天化日下袭击林远一行人，但他还是留了吴鸿一命，这足以证明大齐朝廷和平湖司的实力不容小觑。
因此，正如紫瞳所猜测的那样，如果真有什么势力能培养出中年男子这样的高手，恐怕也只有大齐朝廷能做到。然而，如果中年男子真是朝廷的人，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得多。
林远沉思片刻，对紫瞳说：“让影尽快查清楚他是哪个势力的。只要保住他的命，其他任何手段都可以用，我要的是结果。”
紫瞳点点头答应了。
林远见她表情有些不对劲，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同情他吗？”
紫瞳想要回答，可是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其实说到可怜，倒不至于。紫瞳在江湖上闯荡已久，也算不上心慈手软的人。只是她从未折磨过别人，也没见过别人被折磨的样子，所以刚才看到被抓来的人受苦的模样，心里有些承受不住。
“我只是……不太适应……”紫瞳最后选了个合适的词，轻轻说了出来。
“尽快适应，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事。”
“是的。”
紫瞳低下头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林远看着紫瞳垂下来的双耳，问道：
“让你去查你同族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上次问完天剑的事后，林远顺便问了紫瞳关于她头上耳朵的事。紫瞳如实回答，说自己生来就是这样，身边唯一见过的同族就是母亲。母亲去世后，这世上就只剩她一人长着这样的耳朵。
紫瞳再没见过其他头上长着兽耳、像妖怪一样的人。她也没想过要找同族，更没打算去十万大山里探险。所以现在就算林远让她去找同族，她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线索。
“……我还什么都没查到。”
紫瞳如实回答，头上的耳朵似乎更耷拉了下来。
林远觉得有趣，并不催促，讲道：“尽量找找看吧，我对你还蛮感兴趣的。”
“……你这家伙……你不怕我这样的人吗？”
紫瞳捂着耳朵，心情复杂地问道。无论谁看到她的真面目，都会感到恐惧和厌恶，把她当成妖怪一样看待。然而眼前的这个男孩，见到她时一点也不害怕或嫌弃，就像对待普通人一样。这种感觉对紫瞳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我为什么要怕你？”
林远看着紫瞳，不解地说道：“你和黑死牟比起来，谁看起来更可怕一点？”
“……黑死牟大人。”
“因此，我都不怕他，为什么要怕你呢？”
林远如实说道。他并不觉得紫瞳有什么可怕的地方，相反，作为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长着兽耳的紫瞳反而让他觉得有些可爱。这也是他让紫瞳成为自己“秘书”的原因。
“虽然是这么说……”
紫瞳看向林远的眼神颇为复杂。林远说得没错，有着六只眼睛的黑死牟确实比她可怕得多。即便如此，紫瞳在变成鬼之前也一直是个异类，遭受了无数人的冷眼和厌恶。像林远这样完全不在乎她外表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行了，别再纠结这些了，去帮我多做些事吧，退下吧。”
林远觉得已经问得差不多了，便挥挥手示意紫瞳去做自己的事。紫瞳微微躬身，不再多想，转身离开了房间，朝着露娘新开辟的地下室走去。
这几天，露娘也没闲着。她帮林远扩展了永夜屋的空间，现在永夜屋门外多了一条走廊，走廊下面还有一个用作监牢的地下空间。那个被抓来的中年男人就在那里接受影的审讯。紫瞳接到林远的命令，要去看看审讯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