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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还听说,林少爷为人十分和善,若非他年纪尚幼,府中的年长丫鬟们定会争相伺候。柳儿实在不愿放弃这次机会,生怕林远觉得她不合适而拒绝她的服侍。若是如此,她回到洗衣房后的命运将更加悲惨。所有的恐惧与不安皆源于此。
“不是,我觉得……很好。”
幸好,眼前的林少爷正如传言般温和。尽管他内心可能有所顾虑,但仍接受了柳儿,这让柳儿松了一口气。她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搀扶林远:
“少爷,您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柳儿送您进屋吧。”
“不……不必了……”
被柳儿靠近,林远脸颊泛红,像一个从未接触过女孩的纯情少年。他稍稍后退,礼貌地说:
“我自己可以的,柳儿姑娘,您还是忙您的事吧。”
“少爷不必如此生分,毕竟柳儿已是少爷的人了。”
“咳咳咳……呃……这种事情,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我……我还是先回房了!”
林远似乎难以承受柳儿的话,脸红着结巴地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回了房间。这样的反应让柳儿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位林少爷,还真是可爱……”
林远的反应让柳儿心中的紧张一扫而空。看来,他并不是那种会欺负下人的主子,府里对林远的传闻果然不假。只要她尽职尽责,做好贴身丫鬟的工作,就不必担心被抛弃,回到那冰冷的洗衣房。这对柳儿来说已足够。自打昨天被分配到这里,她一直提心吊胆,现在总算放下了心,心情愉快地继续手头的活计。
然而她完全不知,刚回到房间的林远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冷冷地对手下吩咐:“先去查查这个柳儿,然后……想办法把她弄走!”
让柳儿从自己身边离开,这只是林远一时的气话。他知道现在无法让柳儿离开,无论是让她消失还是发生什么意外,都会引起怀疑。况且柳儿目前并未表现出敌意,除了占用了一些修炼时间外,并无大碍。
但这正是林远不满之处。此刻的他既恨秦远,也恨这令人不爽的封建制度。若没有这套制度,他身边也不必跟着一个贴身丫鬟。尽管心中再怎么厌恶,身边多了一个跟屁虫已是事实。在无法改变现状的情况下,林远只能接受。
回到房间后,林远不再去想外面的那个婢女,而是专心投入到召唤阵法的研究中。之前获得储存天剑的玉观音时,召唤阵法已被充盈了一半。现在有了储存飞燕刀的玉佩,阵法又开始补充能量,如今只剩三分之一就能完成新的召唤。
林远已经决定,在召唤出一个新的人物之前,他不会随便外出。他要确保自己在白天也能得到足够的保护。先是紫瞳,后来又是那个中年男人,而且两人都选择在他安保力量不足的白天出现。这让他有种被世界意志针对的感觉,很没有安全感。
因此,召唤新的人物变得至关重要,同时他也需要加快剑技的修炼。
不过,林远目前只进行过一次召唤,对召唤阵法还不太熟悉,也不知道这次会出现谁。
回忆上次召唤的感觉,当时他只是希望召唤出一个实力强大、能听命于自己的人来保护自己,结果召唤出了黑死牟。
黑死牟确实符合林远的标准,他的实力在《鬼灭之刃》中大概能排第三,仅次于继国缘一和无惨。他是除那两人之外最强的存在。
而且,黑死牟非常在乎等级制度,即使没有通过召唤阵法建立的契约,只要林远是他的上司,他就不会违背林远的大部分命令。
从这一点来看,召唤阵法似乎会根据林远的一些设定进行特定召唤,虽然不一定能召唤出他想要的人物,但在功能上应该相差不大。
现在林远已经知道,召唤阵法在召唤出人物后,那个人物会与他签订契约,类似于生死同契的契约。
如果林远死了,召唤的人物也会消失;但如果召唤的人物死了,却不会影响林远。而且,召唤的人物还会听从林远的大部分命令,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主从契约。
有了这份契约,林远暂时不需要设定“听从命令”这一项,只需想办法召唤出他心仪的人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