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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林远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紫瞳是狼妖，尽管她自称自己和母亲属于兽人一族，并非大齐人口中的妖怪，但世人并不认同这一点，依然认为她们是妖怪。作为狼妖，紫瞳拥有远超普通人类的嗅觉。无论气味多么微弱，她都能分辨出来，即便气味已存在许久也不例外。成为鬼之后，紫瞳更是凭借这一天赋觉醒了相应的血鬼术。
正因为拥有这一天赋，紫瞳闻到了中年男人身上残留的香粉味。那味道不同于寻常女子使用的香粉，紫瞳作为女性，对此颇有了解，自然能够轻易辨别出来。
现在也是如此。紫瞳在林远身上除了那特殊的花香和饼香之外，还闻到了一种极其淡薄、几乎不易察觉的香味。这香味与中年男人身上的残留香味相同，显然是女子所用的香粉味。
这意味着林远曾近距离接触过使用这种香粉的女子。
“你没闻错？”
林远站起身，稍作回忆后向紫瞳确认。
紫瞳立刻点头答道：“没错，那种香粉比较稀有，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那你能否闻出香味最浓的地方在哪里？”
林远接着问道。
紫瞳上下打量着林远，目光在他身上来回移动，最后停在他的双手上，说道：
“……是公子您的手。”
“果然如此。”
紫瞳的回答并未让林远感到意外。自从紫瞳提到他身上有这种香粉味时，林远便锁定了那个让他感到不对劲的老大娘。
并不是说老大娘不像老人，实际上，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动作，她都没有明显的破绽。但在握手时，林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双手虽然看上去皱巴巴的，摸起来也粗糙干瘪，但他总觉得那并非那双手本来的样子。
林远起初没想明白那种违和感从何而来，直到紫瞳提醒后，他才恍然大悟。那个老大娘可能并不是什么普通老人，她的外表年龄和实际年龄相差甚远，这就是林远感到不对劲的原因。
“看样子公子想到些什么了。”紫瞳见林远反应这么大，低声说道。
林远脸色难看地说：“是想到了，但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外面阳光明媚，白天根本无法行动。要想去找那个可疑的老大娘，至少得等到晚上才行。但谁能保证那个老大娘晚上一定还在丹安城呢？如果她今天就离开了，林远又去哪里找她？
林远握紧拳头，沉着脸坐回椅子上，看了看仍在充能的阵法，低声说：
“此刻，只能希望吴鸿那边会有收获了。”
林远不清楚那个可疑的老太婆为什么接触自己，但她既然没当场带走林远，说明她另有目的，可能是想调查一些事情，比如地牢里中年人的失踪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老太婆很可能会去找吴鸿。以吴鸿的敏锐直觉，应该能发现些什么。
即使自己查不到什么，还有平湖司的人在调查。只要盯着平湖司，林远最终一定能揭开真相。
林远不断地安慰自己，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如果白天也能自由行动，他就不用这么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