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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见他转瞬间气质又变了。武人不怒自威的感觉尽数消退,一股书生的迂腐气却从其身上生出。
“依老生看,你们还是放弃五公子为妙。他那病都过了这么久了,本来就点小病,现在连床都下不来了,杭家产业又用不着那么多人,至于吗?”
然而,仅仅是下一秒,杭八尺怒目圆睁,扭过头,对着马车——或者说站在马车前某个不存在的人——痛骂道:
“康无原,你又是要废文全!信不信我杀了你!”
像是变脸一般,杭八尺语气一转,书生气重新生出,亦是怒着顶撞道。
“那又怎样?老生本就挂于杭先生门下,家中已早无牵挂,余生全为杭家大业。今五少爷卧病不醒,先生非但不愿放弃,甚至耗千金求医!
“杭家本就立于官府、刘家和闻家三族鼎立之势,势弱力薄。欲自强,外需结友,内需自革。五少爷之事老生虽怜之,可复兴之事,实属不能拖啊!”
“可他怎么说也是我杭家人,怎能如此丢了性命!”
“康叔叔,爹,你们别吵了,弥儿算是给你们磕一个行吗?”
但见这杭八尺竟是当场玩起了独角戏。杭绮看得一阵惊诧,一转身,看见杭柯愁得叹气,杭宣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看戏,二人皆无劝解之意。
不止如此,看向门内,明明有些许佣人,现在竟是无一人上前,都忙于自己的事情。
杭绮一步上前,凑到了杭宣身边。
“萱萱姐,爹疯得更重了?”
“是啊……”他十分女性化地用手捂住嘴,眼里掩饰着些许兴奋之意,“弥姐姐非但更加鲜活了,就连康先生也愈发活跃了,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还能撑个几年,不会被烦死。”
“豁哦,你也是更加唯恐天下不乱了。”
“那可不是嘛。”他微微一笑,“妹妹你也是长大了啊,这次居然没拆我台。”
杭绮白了一眼。
“还犯不着。”
他轻轻踱了一步,一张美脸悬停在了杭绮面前,不再笑盈盈,却是有一丝怀念。一双灵动的眼睛仔仔细细地凝视着她。
“这倒是对味了。你以前就是这股娇蛮但又放不下脸的劲,整天板着张脸动不动白人眼。”
“信不信我当场拆你台?”
“好好姑奶奶行行行,不开玩笑了。”他陪笑着,悄悄把刚才那一步悄然踏了回去。
见基本聊得来,杭绮便接着问道。
“话说回来,永弟弟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杭宣愣了愣。虽然还端着笑盈盈的架子,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气势萎了下去。
“不算好,高烧多日未醒,小脸是越来越白,怕是撑不住了。
“而且……”他颇为担忧地看向了杭八尺的方向,“上次你寄信回来之后,爹又找了十个郎中,可还是一无所获。”
杭永,家中排行第五,二房所生,是个相当天真的小男孩。
可惜年纪轻轻生了怪病。先是骨子里痛,然后是全身瘫软使不出力。到了杭绮回来时,他显然已是奄奄一息。
如此,杭绮道。
“这两年绮儿在外也有些奇遇,也许可以试试帮帮永弟弟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