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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先谢了恩,盈盈一拜,美眸早已浸满惊喜:“谢陛下恩典!”
额不及触地,她就被他一把扶了起来。
四目相对,她美眸莹亮,他目光温存:“晚上同朕一起用膳。”
她闻言,方知他适才的话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来不及收拾像样的宫室”?实是她若忙着往后宫搬,总要费一番周章,今日就不得闲了。
而他想留她一起用膳。
她感受到他对她的贪恋,心下的笑一划而过。同时她也笃然地相信,他今日当真只是想留她用膳,别的事情多一步他都不会做。
因为若论本朝的例,宫女进封嫔妃本当是先得幸再受册。但以他的性子、凭他那副因怜香惜玉而生的柔肠,大抵会觉得那样做便犹如民间男女未有婚约便有了夫妻之实,无端玷污了真情,因此必要先行册封。过了明路再行床笫之事,才能一表郑重与珍视。
所以他才会今日冷不防地就给她封了位。
而若她今晚就被留宿在了紫宸殿,方才那番吩咐就成了画蛇添足了。
卫湘抿唇莞尔:“好,那奴婢且先告退,待陛下传了晚膳奴婢再行过来。”
楚元煜先打趣了她一句:“还以奴婢自称,可是嫌朕赐你的位份不够高?”继而一声叹息,竟很耐心地同她解释,“朕也觉得这位份委屈了你,只是宫女晋封宫嫔素来是自九品的少使、长使开始,如此这般已是破例了,朕也不好做得太过。你放心,日后自有的是机会晋你的位。”
他说了这许多,耐心之余还透着一缕急切,似是真怕她不满。一字字拼凑起来,凑成一份在意。
卫湘心下一时复杂,忙颔首道:“奴……臣妾哪有那个意思,只是想着旨意尚未颁出去,唯恐逾矩。”
楚元煜笑着摇头:“这有什么逾矩?”继而又续上她适才的答复,问她,“何不直接留在殿里?可还有什么紧要事?”
卫湘抬眸,含情脉脉:“再没有比陛下更紧要的事了。只是……臣妾方才入殿时听闻,一会儿还有钦天监的大人要来觐见,臣妾只怕不便见呢。”
后宫嫔妃无故不见外臣。现下她册封的旨意虽然尚未颁出去,但她已亲耳听着了,便大可做足守礼的样子。
这等守礼兼以她方才自称中的谨慎谦恭,愈发显得她温柔。
楚元煜露出恍悟之余,眼中漫开欣赏,点头道:“也对,倒是朕忘了。那你便去歇一歇,等用膳时朕着人去请你。”
“诺。”卫湘噙笑福身,“臣妾告退。”
容承渊低垂眼帘,很自然地跟上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为她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