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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你的这份坦诚，放心吧，假以时日，你一定能把萧清雪踩在脚下。”
李婉缨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那是激动的颤抖，是脑海中她凌驾在萧清雪之上的畅快，带给她不可抑制的愉悦。
“你把丁傲然怎么了？他今天怎么变这样了？”
李婉缨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问起了丁傲然的事情，毕竟今天的丁傲然，那份强硬的态度，让她感觉真的太陌生了。
“我能把他怎么样？你的心里，又希望我把他怎么样呢？”
黑影的反问，反倒让李婉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竹林陷入了片刻的寂静，只有萤火虫还在无声地飘舞。
“想要获得，就要有承受相应代价的觉悟，能不能把萧清雪踩在脚下，终究还是看你自己的行动，多少年了，你早该甩掉那个包袱，你却犹犹豫豫舍不得，现在好了，总算要结束了，不过和一个废物上天剑坛决斗，亏你想得出！”
这时，飞虹院内又一道惊虹升空，照亮了周围，明亮了树林。
可是树林中的黑影已经不见，只留下李婉缨孤零零的一个人。
“丁傲然，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实在太弱了！你既然那么弱，就不该拖累我！”
李婉缨喃喃低语，两行清泪终究还是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她没有放声痛哭，她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咬到鲜血直流，也没有哭出来。
惊虹划破天空，迅速远去，周围再次黑暗，黑暗得将身处树林的李婉缨也一并吞没。
而在育圣院鸿蒙阁内，丁傲然的意识却从黑暗中陡然惊醒，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在深沉的梦中看到了什么朦朦胧胧的东西。
东西虽然朦胧，却给他一股极其恐怖的压迫感。
可是等他想要努力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却怎么也看不清，最终，他在那无边的压迫中被惊醒。
他缓了一会，狂跳的心脏才稍许平静，呼吸也终归平复。
他翻了个身，发现身边两侧都空了，原本靠着他睡觉的两个师兄把床铺搬开了一些，给他强行腾出了更宽的地方。
而他床铺边的空位上，莫镇邪面对着他盘腿坐着，脸上挂着的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醒了。”
莫镇邪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废话。
丁傲然不理他，他再看了看周围，天色已黑，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在轻微闪烁。
“干嘛那么看着我？”
感觉自己应该也睡了几个钟头，多少恢复了一些精力，丁傲然这才跟莫镇邪说话。
“你刚才说梦话了。”
莫镇邪脸上的震惊稍退，换上的是古怪和疑惑。
“什么话？”
“你说：我真的不想死，我也想和你过一辈子。”
丁傲然心里一颤，他当然不怀疑莫镇邪说这话的真实性，因为这话就是他在弥留之际，跟白雪说的。
看样子自己睡着之后，又梦见她了。
“你还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语气，就像真有人要杀你一样。”
莫镇邪的眼神更加古怪，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离丁傲然远了一点点。
丁傲然刚刚才平静一点点的心陡然颤抖，那个朦胧得几乎无法识别的东西，仿佛在眼前再次闪动。
不要杀我？
难道，有人要杀我？
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