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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跟她住一起，不怕她半夜爬你床？”另一个小助理满脸暧昧。
“我看你是欠收拾！”郝泽说：“我来这里是工作的，还要奉命跟阮天珩卖腐，哦，我一边跟男人卖腐，一边跟女人亲亲我我，我成什么人了？”
“哥，要说卖腐这事就不能做，贻害无穷！”
“我不懂吗？”郝泽叹息一声，“你没看他们叫我开会我都找借口不去吗？”
等我挣够了钱，有了过硬的作品，你以为我还会搭理他们？郝泽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头发狠狠揉搓了一番。
“哥，你既然知道自己要跟阮天珩卖腐，第一局就该选阮天珩，你干嘛还要选商玉茹？”
“不忍心嘛！”郝泽有点无力，他说：“阮天珩如果第一局选我，我肯定也会选他的。人家给了钱要演嘛，那我肯定敬业。但他非要装高冷，想让我主动一点，那抱歉，谁还不是纯爷们？再说商玉茹，她站在那里，我知道无论我选不选她她都会选我，你知道那种笃定吗？就忽然不想辜负她。”
房车里的四个男人忽然静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人提出，“如果，我是说如果，哥，他们那边开会，要求你下回选人要选阮天珩，你怎么办？你还要选商玉茹吗？”
郝泽没有回答，他是来工作的，商场如战场，心有慈悲的话他早就被这个圈子淘汰了，也不会有今天。
助理们得到这个答案，竟然觉得对不起商玉茹。
一人道：“如果娱乐圈不是这个样子的娱乐圈，如果艺人只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玩，那该多好！没有那么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也不存在所谓的塌房。”
“你说这话只发生在学校里，社会上任何一份工作都要维持表面的和睦！娱乐圈，一部戏上千万的投资，不搞关系，不搞人情，人家凭什么信任你，把这么大的投资投在你身上。”郝泽一脸愤愤，他从前觉得只要自己有演技就不愁没戏拍，但在圈子里呆久了，才发现，有演技的演员多了去了，但不是人人都有戏拍。
有戏拍的人，要么长得好，要么靠山硬。长得好能让观众记住，让作品有声量，让资本赚钱；靠山硬，那是会说话会做人，懂得讨好资本，让资本愿意给你花钱，宠着你。
郝泽是前者，他长得好，演技过硬，有观众声量。但这不够，他还不够讨好资本，他在努力尝试，希望能得到更多好资源，《灵感碎片》这个综艺就是郝泽向资本妥协得来的。听资本的话跟阮天珩卖腐，拉高阮天珩的观众声量，借助自己的影响力，让阮天珩的星途走得更璀璨。
这就是他，一个娱乐圈工具人的尴尬。
“也不知道他们开会讲的什么内容？”小助理刻意转移话题，说道：“丽姐还没回来。”
小助理口中的丽姐是郝泽的经纪人，她负责郝泽跟节目组和阮天珩方的对接。
有她在，郝泽不用直面资本对他的品头论足，也不用直面自己被人论斤论两的讨价还价。他有时候会后悔，如果自己没进娱乐圈，是不是会生活的更轻松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