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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辰没有停,一直将她放到马路边的人行道上。
他说:“我老家那边有很多养鱼池,等以后有时间带你去钓鱼。”
“……”陈英兰不敢相信,她有些忸怩,脸控制不住染了红色,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看着夏日午间的阳光,那炙热的光透过层层树叶落下一片阴凉,陈英兰红着脸问:“这算是约定吗?”
“当然。”邹辰看着陈英兰,手伸向他又收回。她这身衣裳太规矩,让邹辰心里生出的是郑重,绝没有狎昵的意思。
就在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声:“陈经理。”
邹辰以为喊的是“辰经理”,他抬起头看向来人那张陌生的脸,先回应的是陈英兰,“老吴先生。”
“你叫我老吴就行,不用加先生二字。”来人穿着花衬衫,到膝盖的白色短裤,一双拖鞋,左手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脖子里戴着一串木质的珠串,右手捻着一串玛瑙手串,脸上架着一个眼镜,年纪六十上下。
看着像个文化人,但气质特想胡同口跟人下棋的大爷。不过,越是这样的家底越厚,也许他住着破房子,但家里随便一把椅子都可能是黄花梨木的。
双方介绍彼此后,老吴说:“房子是我朋友的,我就负责看房子。赶上雨季或者下雪、刮大风的时候就来看看,看看这房子有没有被糟践了,如果有就找人来修。这些年,我朋友一家一直没来看过,房子从修缮好到如今有四五年了,房子算新的,我带你们进去看看。”
古香古色的大门是双开的,门宽约一米二,左右各一只石狮子。大门是木头的,有一个样子货的古董锁,门向内开,打开以后还有一道钢化玻璃门,这道门是电子锁需要输入密码。
隔着玻璃门先看到的是青砖月洞门,月洞门过去,迎门是一块青砖垒成的墙,墙上镂空,写着“纳福添寿”,四个字排成四边,中间一个福字,外圈是花瓣形状的瓦片,古韵更浓。
走过高高的门槛,经过月洞门是一条横向的走廊,走廊左边可以看到分开的两条走廊,一条直通向一排屋子,另一条是整个四合院的中间通向中间一排屋子。走廊右边可以看到一条走廊,通向南边一排屋子。
陈英兰和邹辰跟着老吴往北边走,听他介绍道:“北边有三间屋子,每一间都四十多平,可以当教室。你看左边,这些可以当老师的办公室或者茶水间、休息室。”
老吴说得左边位于整个四合院的西面,也就是靠马路的这边。这边总共就两间屋子,靠东面的窗户开得大,靠西面马路的位置只有两扇很小的窗户,这样做的目的可能是为了隔绝噪音,也可能是为了防止被外人偷窥,因为外开的窗户全都用得是花玻璃,不影响采光的同时,外人无法看里面的情况。
走进北面的屋子,三间屋子内里都有门,而且是相通的,从最东面的屋子出来,就能通过走廊去看中间的屋子。中间的屋子有两间,左右都有窗户,有门,比北面的屋子要大,要亮堂。
“卫生间在哪里?”邹辰问。
“这边。”老吴带邹辰去了东面的拐角,厕所隐藏在墙里,不清楚的人很容易忽略厕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