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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世态，当真丑陋。”
迷茫不解间，清冷寒冽、如冰泉撞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落下意识点了点头，认同道：
“嗯，对，你的观点很新颖而且有建设性，不过我还要提出一点，关于人间世态的问题，我们要采取辩证的……”
嗯……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白落一个激灵，猛地扭头看向身后。
“师尊？！”
却见方才那感叹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师尊——尊者二重天的雪尊者苏慕雪。
“弟子白落拜见师尊。”
“外门、外门弟子林玄芝拜见雪尊者。”
“不必多礼。”
苏慕雪依旧一身素色道袍，面容被一层柔光笼罩，似是除了在她那冰雪大殿里外，她出门便一向会以柔光遮掩住身形，叫人看不真切。
她看向面前低眉顺眼、乖巧无比的弟子，美眸闪过几分惊诧。
这么快就炼神中期了？这修炼速度有些快了吧？
她虽然没有看到白落与曲流觞对战时的具体过程，但从场上的情况她依旧不难推断出自己这个炼神中期的弟子把半步脱凡境的曲流觞给揍了的事实。
跨两个小境界还能完胜，这般战力……倒也有她年轻时三成的风采了。
自己这个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甚至还有些抵触的弟子，什么时候成长到这一步了？
这水灵宝体当真如此神奇，竟然连九漏之体都能盘活……
虽说不解，苏慕雪也没有去深究白落这些变化的想法。
一来是因为她从踏上修炼之路开始，所得到的奇遇绝对不比任何人少。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比起天赋，她更在乎弟子的心性。
白落的天赋究竟如何并不重要，白落与曲流觞对上不是因为争强斗狠，而是为了保护他人不受欺凌，这一点才重要。
看来那一趟牢狱之灾，倒真是让白落改变了不少。
苏慕雪暗暗点头，心中对白落再多了几分满意的同时又在其眉心一点，为其补充好了刚刚消耗完的护身印记。
感受到眉心再度丰盈的冰凉感，白落摸了摸额头，满眼的小星星，呆毛忍不住一摇一摇的。
噢——
这该死的安全感。
师尊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弟子我吗？
苏慕雪看着呆毛摇来摇去的白落，莫名联想到了一只将尾巴摇成的龙卷风的白色小狗。
心情上扬了几分，嘴角浮现出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
“呵，这就让她满意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