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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的伯父是个村官,人不错,但因忙于公务,经常不在家,导致我和凤凰,常常饥一顿,饱一顿。那个丑人,不但面貌丑,心也丑。
丑人觉得我是负担,常常只给我臭鱼吃,有几次我都被熏得想吐,但这已经算是她最大的“仁慈”了。我当然不会吃,而且凤凰也说“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更何况现在,我捕猎的本领更上一层了,抓到老鼠给凤凰改善伙食,不在话下,虽然凤凰好像不太喜欢。
丑人生了一对儿女。儿子上了初中,在寄宿学校,很少回来,人不坏,长得也倒是不太像丑人,看着还算顺眼。丑人的女儿只大凤凰几个月,和凤凰在同一所学校,上六年级。
有次,我和凤凰在杂房里听歌。这一幕正好被丑人的女儿瞧见了,她不声不响的站在门外,好不瘆人,我刚想提醒凤凰,她就消失不见了。
随身听(Walkman)是凤凰在姨妈家借住时买的,因为很喜欢听歌,在娜娜的怂恿下,凤凰花掉了大部分早餐钱,买了这个随身听和一盒磁带。除了我,凤凰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小东西”了。
之前在奶奶家,凤凰把随身听藏了起来,直到现在才能再次打开听听。
果然,不久后,凤凰的随身听不见了。毋庸置疑,肯定是丑人的女儿偷走了。我带着凤凰去验证猜想,可她矢口否认。这让我们俩非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丑人女儿还扬言凤凰侮辱她的清白,要她道歉,否则以后就吃不了兜着走。
凤凰自然是不愿意,明明就是贼喊捉贼,她凭什么要道歉?谁知,到了晚饭时间,被丑人一顿毒打。
丑人的女儿则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很是扎眼。
我气不过,对着丑人就是一顿“输出”,没想到被丑人和丑女,打伤了腿。
凤凰看我痛的嗷嗷叫,也不再反抗,直接抱着我就往奶奶房里冲去。
可是,人没了心,竟是连畜生都不如。
丑人母女没有放弃,又追到奶奶房里,仍想着教育“凤凰”。奶奶中风偏瘫,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眼见着孙女被欺负,却又无能为力。丑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奶奶也躲不过。
正当撕扯之时,凤凰伯父进来了。
他义正言辞的大吼道:“凤凰,你怎么能跟你伯母动手?她是你的长辈。”
此时,丑人早已悄然站到伯父身旁,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但我分明看到了她那上扬的嘴角,挂满了邪恶。
“没事没事,小孩子都这样,打打闹闹。我也没怎么受伤,主要是怕吓着妈。”
“爸,你快管管她吧,你看她把我挠的。”丑人的女儿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凤凰有苦说不出,委屈地跑开了。她害怕,即使她跟伯父讲明真相,他也未必会信,即使信了,又能怎样呢?
思虑一番,凤凰说还得捉贼捉赃。
从此,我的复仇名单上又多了三人。至于凤凰的伯父为什么上榜,当然是他黑白不分。
这件事过后,我也总有意无意的翻箱倒柜,试图帮凤凰找到她心爱的物件,并放出风去,只要能获得可靠消息,就重重有奖。至于悬赏奖励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着,凤凰曾经教导过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果不其然,物件丢失一周后,“喵喵队”传来重大消息,据说随身听出现在丑人女儿的一个同学家。我立即告诉了凤凰。
于是,我们连夜想出了一套连环计。先是在学校高调宣传,有人要高价购买随身听,然后通过中间人,邀约对方到固定地点碰头。
为了保险起见,凤凰还是将真相告诉了伯父,想让伯父做个见证。刚开始他是不太愿意的,毕竟谁会相信自己的女儿是小偷呢?
但当凤凰声泪俱下地展示着身上的伤痕时,伯父动摇了。也许是看凤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内疚,也许是出于对女儿的出格行为的震慑。他最终同意了。
这天下午,凤凰委托同学,去祠堂和表姐见面,我们则隐藏在祠堂附近。
丑女果真没让我失望,带着随身听如期现身,只见她一手拿着随身听,一手提着包,耳朵上挂着配套的小耳机,神气十足。
“就是你要买?给多少钱?”丑女一脸的不屑。
“这是你的吗?我只和卖主谈”凤凰同学也不甘示弱。
“你管它是不是我的,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我听说凤凰也有一个,和你这个挺像,你不会是偷的她的吧?”
“关你什么事?拿她的东西也能叫偷?就是她,也只是寄居在我家!”
还没等“交易”完成,丑女就被伯父拎回了家,狠狠一顿责罚。
拿到随身听,凤凰高兴坏了。我们一起抓了好多小鱼,虽然她不太喜欢我的猎物,不过这次也算是给她小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