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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外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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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如梭,转眼间,凤凰到了上初中的年纪。为了减少矛盾,凤凰又被送往外婆家。
  外婆是个非常精明的老太太。一把年纪了,仍然精神抖擞,目光如炬,但她可比凤凰奶奶慈祥多了。
  凤凰很喜欢她的外婆。因为外婆会给她做好吃的,教她做人的道理,还会带她一起种菜、收红薯,不会凶她,也不会凶我,尤其是凤凰初中那三年,记忆里是非常温情的。
  只是我和凤凰没想到,到了外婆家,一住就是6年,从初中到高中毕业。
  在那里,我又结识了一个新伙伴-大黄。她长得非常机灵,实际也非常机灵。起初,我是不大喜欢大黄的,毕竟她不太爱惜自己的“羽毛”,总喜欢往茅厕去,好在后来在我的教化下,慢慢觉醒。
  我们常常结伴出行,一起玩耍,一起守护着凤凰。
  真怀念那段时光啊。
  记得有一次,凤凰下晚自习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醉酒的色狼。我远远的就瞧见了她。于是,二话不说就叫上大黄,抄起家伙,往凤凰身边奔去。在我和大黄的前后夹击下,色狼仓皇而逃。
  江湖上到现在都还流传着“大黄二咪勇救主人”的传说。
  次日,外婆就带着凤凰,去了酒鬼家中讨说法。我和大黄甚是解气,没少在一旁帮腔。
  初中三年可真谓是一段很悠闲的时光呐!
  只是好景不长,凤凰舅舅的孩子们回来了。我们的好时光,就在凤凰上高一那一年,戛然而止。
  安静的场地,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凤凰上高中后,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我想如果不是我在,她可能不会回来。倒不是外婆不好,主要是凤凰舅舅太小肚鸡肠,表弟表妹们太过计较。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有其父,必有其子”罢。
  那段时间,是我最煎熬的岁月。高一时,凤凰还能每月回来一次,后来就是两月,再后来就是好几个月。我不知道凤凰在学校过得怎么样,但看到贴满奖状的墙壁,我知道,她还是那么优秀。只是,她一转头,奖状就会被撕得粉碎,有点东西都会被糟蹋的干干净净。
  我记得,初中时,外婆给凤凰打造了一只小匣子。那里面装着她所有的信件和青春。这些信件曾是她黑暗中的光,是来自友人的嘘寒问暖,是来自暗恋者的惺惺相惜,是来自学校的荣誉证书,所以她异常珍惜。躺在信件旁的是那只陪伴了她许久的随身听。
  可是,就这些微小的美好,都被那些个“杂碎们”生生碾碎了。他们还声称这是他们家的房子,东西是被贼偷了。
  多么相似的一幕,贼喊捉贼。
  我也曾无数次的阻止他们,可换来的不是踢打,就是谩骂。
  没有凤凰在身边,我更加愤懑了。他们怎么忍心背着凤凰,亲手毁坏她仅有的一点光?
  自从上高中后,每次回来,她都闷闷不乐。我知道,快乐一去不返了。
  外婆也曾质疑那些个“小杂碎”,可他们仗着自己爸爸能挣几个钱,没把外婆放在眼里。
  我也只能是算着日子,靠凤凰回来的几天强撑着。否则,说什么我也是不情愿回来这个“污糟之地”的。
  六年,我从刚来这里的不足两岁成长到了七岁,慢慢从青少年变成了中年妇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挣扎过是不是就此逃离,可一想到,孤单一人的凤凰,我始终放心不下。
  这些年,她父母关系急剧恶化,导致凤凰成了“垃圾桶”。两边各执一词,不留情面的吐槽、攻击、诋毁对方,传播各种负能量。
  我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凤凰也曾想过就此逃离,可她还有我,终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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