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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阶梯,黑暗的道路在眼前铺开,但这一次,星尘的步伐没有放慢丝毫。每一步迈出,心中都好似有一团火在更猛烈地燃烧,穿过全身每一根经脉,源源不断地为她的四肢注入能量。
二楼,三楼,四楼,五楼……
终于,天台出现在了眼前。
迎接她的,还有龙之介,以及……一个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文明的机器人。在它两步开外,是一台足足一人高的柱形装置,电磁能量在装置的顶端不断跳跃、波动,连天台都在它的映照下变得幽蓝一片。
“龙之介,快住手——”星尘大喊道,“你会把所有人都害死的!”
“不,不是所有人。”龙之介丝毫没有因星尘的出现而惊讶,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说,“作为交换,REX会保住我在乎的那些人,至于其他人……作为「反生命矩阵」的执行对象也无所谓吧。”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龙之介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忍不住讪笑起来,“为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才对——不,我忘了,你还有七海那家伙罩着呢,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那种被抛弃、被遗忘的感觉。一直以来,没有人会在乎我说什么、想要什么,所有人都在轻视我、嘲笑我,连我爹都不在乎我的死活。我可以毫不费力地旁听他人的秘密,有趣吧,因为在他们眼里我根本就不存在!可REX不一样——”他指向身旁的机器人,声音逐渐因狂躁而扭曲,“它会给我我想要的一切,就从这个学校开始。从今往后,你们都只能羡慕我。之后是冷泉市,然后是全国,全世界,我会让所有人都不得不仰视我!”
“你疯了吗?”星尘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就算你恨我们,可这座城市里有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也要让他们一起陪葬吗?”
“无辜?”龙之介冷笑道,“我都不认识那些人,他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龙之介,你——”
“我知道你会来这里,源力者,我已等你许久。”随着一阵机械的语音响起,黑铁机器人转动脑袋,用它探照灯似的独眼扫向少女,“可惜,你来晚了,反生命矩阵已经启动。”
“那我就关掉它!”
凭我自己。
星尘向REX冲了过去,一拳捶向机器人的眼睛。但随着一阵灵巧的齿轮旋转声音响起,REX反而出现在星尘身侧,一记冲拳击腹将她打飞了出去。
少女没有放弃,反身摸地而起,箭一般弹了过去,砸向敌人的胸口。但很快,她又一次被打倒在地,膝盖和手肘都被磨破了皮,殷红一片。
「以凡人之躯与机械博弈,愚蠢。你的一切攻击都在计算之内,电脑会预判你身体行动的『最优解』,然后进行反制,你毫无胜算。」
「更何况,你还是个几乎没有战斗技巧,只会像混混街头械斗一样的小娃娃。」
我知道。可是……难道因为没有胜算,就要因此放弃吗?任由你毁灭这座城市?
不可能!
没有章法,便以命相搏。纵使一次次被打倒,直至伤痕累累,她依旧一次次站起,后来甚至舍弃了防御和闪避,只是一味进攻,丝毫不考虑后果。
REX用胳膊轻易挡住了她的攻击,并在少女飞踢之时顺势扭住了她的下肢,将她反锁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