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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利亚,来吃饭了。”戴高乐夫人敲了敲戴纳的房间门,轻声呼唤道。
她的声音空灵而温柔,就算确有打扰到他人,对方也断然不会对她心生怨恨。
戴纳应声道:“来了!”她将房门拉开,用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迎接面前慈爱的女人。
戴高乐夫人问道:“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戴纳应声道:“一切安好,妈妈。”
戴高乐夫人和戴纳分别坐在大理石桌两侧,两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清晰而深刻。
戴高乐夫人的头发高盘起来,留下鬓角两缕头发。她和戴纳一样有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不一样的是她的眼眸中充满慈爱与祥和——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十四岁少女应该有的深情。
“我们安排给你的未婚夫,那位贝尔纳·米歇尔先生,你对他感觉如何?”戴高乐夫人好奇道。
“切利亚”是她和西蒙唯一的的孩子,十几年来她将这小姑娘捧在手心中,当做宝贝一样看着,当做宝贝一样护着。
如今她订了婚,戴高乐夫人也非常好奇她的意见——倘若自己女儿不愿意,她大可断了这门婚姻,改嫁他人或回到法国。
“妈妈,你要相信你的女儿足够美丽动人,而且富有才华,也知道掌握分寸,不论是谁,都绝对不会让他心生厌恶。”戴纳笑笑,惯做从容的神情,丝毫没有因为戴高乐夫人的担忧而感到紧张,“你也要相信他身为霍尔先生的独子,受到了良好教育以及思想宣传,一定会和他父亲一样成为绅士。贝尔纳先生是个很好的人,懂得礼节,待人诚挚,做事认真。他思想独立,而且也有一项拿得出手的才艺。”
“哦?是什么才艺?和你一样跳舞吗?”戴高乐夫人好奇道。
戴纳轻轻摇了摇头,粉嫩的嘴唇习惯性地保持着上扬的弧度:“不哦,是和父亲一样,与音乐相关的。父亲对小提琴独有情钟,而他喜欢钢琴。”
戴高乐夫人道:“怎么说?”
戴纳道:“他是今天第一次接触巴赫先生《G弦上的咏叹调》的小提琴曲谱,却能够流畅地演奏下来,并且在一些地方进行修改,在原曲谱上添加感情,让曲风都发生改变。我觉得他是个很特别的人,妈妈。”
戴高乐夫人点点头,笑道:“你和他相处开心就好。记得有不开心的事就告诉妈妈,我们一起想解决办法。”
戴纳同样笑道:“好的,妈妈。”
戴高乐夫人熟练地用刀叉摆弄着餐盘中的食物,突然一愣,又看向餐桌对面的戴纳,笑盈盈道:“和你聊了些其他事,最重要的倒是忘了,瞧我这脑子。你刚来伦敦没多久,这个星期六——我和米歇尔先生商量好了——霍尔先生开车在主干道上行驶,沿途碰到什么你好奇的,贝尔纳就给你讲解些。”
大堂中的摆钟响了七下,绵长的钟声穿过墙壁的阻隔,让别墅中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贝尔纳从钟声敲响的第一下开始发愣,直到钟声敲响的第七声在偌大的房间中,只剩冗长的回音。
人总是无法确保万无一失,尤其是在放松的时候。绅士讲究每时每刻都要谦逊有礼,放松的时候神经松弛,往往会疏忽一些本应遵守的礼节。
这意味着年轻的男士们,倘若尚未将礼节深深刻刻地印入骨髓中,便要时刻谨慎小心,在自己的行为举止上留意。
霍尔经过数十年的磨炼,将绅士的温柔印入骨髓。他不会训斥人,说话的时候鲜少会有责备的语气。
贝尔纳在从小的教育中愈发敏感起来,纵然霍尔的话很轻,打在他心里却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