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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纳呆滞地看着达伦,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你知道吗伙计,你现在就像是一条狗一样,她不和你说清楚整件事情,让你为她癫狂,你甚至都不生气,就连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达伦认真地看着贝尔纳,不禁皱起眉头。
“在我不知内情的时候,我非常生气,我非常愤怒,我很难接受她在我不在的时候,和别的男人有任何不正常的关系。”贝尔纳平静得说道,“虽然这件事情仔细想来非常不合乎常理,非常的滑稽,可是我那时信了她,我的脑子被‘我的感情被欺骗’了的真相驱动着,我就连她的神情也没来得及看一看。”
“后来你知道情况了,你就一点都不怪她了?甚至开始责怪自己了。”达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着贝尔纳这一张脸,怎么都生不起气来,“你还是这个毛病,什么事不如意了都在怨自己。”说完,他起身为贝尔纳倒满了酒。
“不说这个,信里面不是已经交代清楚了吗?她只是为了避免风险的发生,避免牵连到你和你的家人,包括你们家族的声誉。”
贝尔纳突然激动起来,他从沙发里坐起来,身体向前倾去:“这又有什么牵连不牵连的,我又不是没有积蓄。”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濒临失控,又强力将他的意识扳了回来,无力地向后靠去。
达伦闻言将信封推到贝尔纳面前,手指在信封上轻轻地敲击了两下:“勒麦尔先生将预算的数额写在这上面了,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就算你加封伯爵,这都是一笔值得叫你心头一颤的损失。”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放松了说话的语气,“只从这些文字上来看,我觉得勒麦尔先生是个好人,你有十足的理由相信他。我没见过这个男人,他在这封信中也没有说他的年龄,不过戴纳会选他配合演出,你还会是这副模样,我想他是一个年轻人。”
“你猜的没错,”贝尔纳幽幽道,“他年纪不大,不过他显得非常成熟。”
“听说他之前是跟在西蒙先生身边的,而且跟了很多年。”达伦道,“从这封信来看,他很有商业经验。这些数据是这么和我说的。”
“你死活不封爵位,在伦敦四处游玩,到处转悠,看来学到了不少东西。”贝尔纳拿起信封,翻来覆去地也不知要看些什么。
“也就大概了解了些,没一个学好的。”达伦淡淡道,“戴高乐公司垄断市场好多年了,不过没人敢吱一声。这就是玩得好的,就算干的不是什么正当的事儿,就算他让其他人损失严重,其他人也得跪着叫好。”他说到这儿,仰头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酒杯内壁上还残留着一滴香槟,从杯底沿着杯壁向下滑落,最终吊挂在了酒杯杯口。
达伦冲那滴酒轻轻吹气,它只是轻轻晃悠了几下,却没有要掉落下来的意思。他又伸出舌头去挑逗它,这才将它收服。
“——万一玩脱了,”达伦接着前一句话说道,“那就是从山顶上掉到了山脚下,之前头都不敢抬起来的,现在全都低头去踹你。戴高乐公司之前盈利的,现在得还回去一半多。亏损是少不了的,债务还要追随终身。你得承认,这确实是个麻烦。”
贝尔纳默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第二个,”达伦为自己倒了半杯香槟,拿在手中轻轻摇晃着,“如果戴纳破产了,你要去做几张海报,贴在伦敦的每一条街道上,告诉所有人前因后果吗?”
“当然不会。”
“意料之中。”达伦微微笑了一下,随后捏了捏嗓子,用一个矫揉做作的声音说道,“‘她父亲前些天刚死,这就不消停了,非得要过来这个位置,一通乱搞。’”他随即换了一个表情,将声音压低,“‘无非就是仗着自己的丈夫是男爵,财大气粗,不仅不怕把家业搞没了,也不怕欠下债务,反正她有她的丈夫为她撑腰。’‘可怜的男爵,居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花瓶子,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空闲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