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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夫特异态学笔记第一百六十四章症状与病理
战斗中的不和谐小插曲很快被新涌上的敌人打断。
在想清楚可能导致的后果前,马丁不得不把精力放在眼前的困难上,否则这些东西会送他去主的怀抱充分思考。
克拉夫特的战术说起来简单,但执行起来难度很高。
对付这些东西的主要难度本就在于难以预判,甚至经验越丰富的人越容易被误导,要靠反应做到躲避的同时准确反击,这里仅仅有寥寥几人能做到。
也正因为此,他注意到了克拉夫特的剑术特点。
与一些已经逐渐脱离实用的花哨招式不同,只是些简朴、直白的动作,多在受封于两代前后、没有积淀的地方新贵手里见到,普及性比胸甲还高。
没有精细设计与技巧,重于保证力量的发挥,很可能脱胎于某些低成本、给新手用的挥砍武器用法,被吸收后加入了一些实用小技巧,方便在较轻但更灵活的剑上发力,成为了不成流派的风格。
马丁遇到过类似的人,根据传授者个人野路子有千奇百怪的差别,但统一之处是蛮横而直白,逼迫对方进入比拼快和狠的套路,哪怕有什么技巧也不容易在这样的战斗中发挥。
这位里弗斯大学新晋名誉教授,剑术底子明显来源于此,而整体风格就非常……“奇美拉”式——他只能想出这个词来形容。
在此基础上缝合了各种富有个人特色的元素,倾向于一种看起来非常危险的规避动作,精密且留有余量,似乎随时防备着几处可能来袭的攻击。
出招比大部分的老手还保守,但又非常注重力量。根本想不出是什么需求造就,就像狮头羊身蛇尾的奇美拉,由互相冲突的东西组成不现实的缝合怪,与没有现实对应的东西交战。
不过对付这些非人的东西效果倒是很好。
他......注意,“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
“什么?”
“关于刚才你提到的事,被留下来的尸体。”拄着剑瞟了一眼还在挣扎的躯壳,他确信道,“零散几个,我相信维斯特敏堡那边能自行解决。不过前提是它们能从锁死的门里逃出来。”
“马丁,你了解咳嗽吗?”克拉夫特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反而提起了不相关的东西。
“当然。”
“不,你不了解。”
很迷惑,又挺符合教授身份的发言,那些大学里要么秃要么老的学者,说法就是这种转几个圈的方式,美其名曰引起思考。没想到克拉夫特跟他们混了没多久也染上了这种毛病。
“那么咳嗽是怎么一回事?”
“呃......嗓子痒,然后就咳嗽了。”这问题倒是挺简洁,可偏偏又无从答起,让马丁习惯性地感觉头顶发痒,但手挠在了头盔上,“咳嗽就是咳嗽啊。”
“咳嗽是一种症状。”为了方便理解,克拉夫特换了个词,“或者说‘表现’,有不该在呼吸通道里的东西,出现在了里面,引起了咳嗽。这些因素非常的复杂,可以是疫病、黏涕滴漏、食物呛入、胸内肉瘤,乃至胃部酸液反流之类的。有的很轻,有的可以致命,但它们都可以表现为咳嗽。”
“你明白了吗?”
“我想我明白了。”马丁隐隐意识到克拉夫特在说的东西并不是与现状无关。
略作思考组织语言,克拉夫特继续说道,“有些医生会给你开些糖浆、山楂、薄荷之类,利好口咽,服下后当即见效,止咳生津。这只是解决了咳嗽,对很多病因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可能因为自以为是的掩盖症状使病情在不知觉地发展。”
“这些长菌孤的玩意就是咳嗽。一种异于正常、健康世界的症状,而症状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出现的。”他眼中倒映......那些火光映照的躯壳,它们挣扎的样子看久了有种愚钝滑稽的喜剧效果,“我们现在干的就是喝薄荷山楂止咳糖浆。控制真菌寄宿的尸体、准备焚烧村庄都是。”
马丁看向村庄方向,在这里只能见到线头样的一尾小径,通往菌孤拱卫的异教教堂,“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得找到‘病因’?”
“如果要彻底处理,我们就必须了解更多。至少也得是更多‘症状’,可以帮助我们反推病理。”
“而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一个致病因素在身体不同器官部位的表现也可以不同。”克拉夫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常规意义上的防御对深层浸染效果存疑。
“希望维斯特敏堡是那种抗性较高、受损不重的器官。毕竟它是最重要的器官,而且我的半个学生还在那里。”
那些火光映照的躯壳,它们挣扎的样子看久了有种愚钝滑稽的喜剧效果,“我们现在干的就是喝薄荷山楂止咳糖浆。控制真菌寄宿的尸体、准备焚烧村庄都是。”
马丁看向村庄方向,在这里只能见到线头样的一尾小径,通往菌孤拱卫的异教教堂,“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得找到‘病因’?”
“如果要彻底处理,我们就必须了解更多。至少也得是更多‘症状’,可以帮助我们反推病理。”
“而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一个致病因素在身体不同器官部位的表现也可以不同。”克拉夫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常规意义上的防御对深层浸染效果存疑。
“希望维斯特敏堡是那种抗性较高、受损不重的器官。毕竟它是最重要的器官,而且我的半个学生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