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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公爵从不置可否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等他继续说下去。
“不可否认的,如果将破坏生理功能或社会行为能力的东西都定义为疾病,它们是一种具有非常高的易感性和致死性的疾病,一旦发生便能造成范围性、群体性的影响。”
“尽管放眼整个王国角度来看,它们具有自限性,往往局限于很小范围,自行随着受害者的死亡而消亡。但就单次事件论,造成的影响依旧是十分恶劣的。”
“我大概猜到你想要说什么了,克拉夫特医生。”公爵按着穿刺处,换了个半卧位置。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主动去接触这些东西的人从没见过有好下场的,希望以此达成目的的人最终一如愿,至少我这几十年的经验里是如此。”
苍老但仍锐利的眼睛与克拉夫特对视,但没有进一步施加压力的意思,很快半阖上,看样子是不想多谈。
“你是个聪明人,有天赋,出身也不低,年富力强有得是时间,迟早能光耀家族。如果需要,维斯特敏堡和里弗斯不吝于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异态是不确定、极危险的东西,一旦涉足其中,稍有不慎、或者说必然有一天会引火烧身,对有未来的人而言,是最不明智的一种选择。
“对于个体而言,异态造成的疾病给患者带来极大的痛苦,即使不致命,也会使其失去劳动能力,这对很多人来说基本等同于致死。”
“对于更大范围而言,异态事件反复发生、且出现有组织利用的情况下,从可能性上来说,我们不能保证不会有朝一日出现某种播散不受限、或代价大到法承受的异态。”
这个可能似乎有一点说服力,想象菌孤整个维斯特敏堡铺开的样子,公爵有所动容,但仍不太赞同,“你怎么就能保证自己所为不成为那个法承受的代价?”
“我们不探究或利用它,仅仅归纳总结处理方式。您也看到了,如这次治疗交给一位有经验、了解人体的外科医生也同样能完成。”
“就算不更进一步,我不时,万一您或者其他人有所需要,也得有明白病理的医生来接手治疗吧?”克拉夫特搬出现实需求来,诚恳地看着他,有必要的话他还可以写份标书。
房间里安静下来,公爵半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去。
克拉夫特没有打扰他,耐心坐一边。没有立刻做出答复才是好反应,说明真的又考虑。哪怕这次不成功,退一步也可能得到一定支持。
良久,他觉得可能要传出鼾声时,公爵睁开了眼睛。
“你需要什么?”
“一个名义,一个挂里弗斯大学下的常设组织。可以不设固定驻地或人员,不过有人来确认时能得到肯定存答复的那种。”
“以及一点微不足道的资金支持,用于包括结核病内的疾病研究,刊印书籍,还有维持正常运转杂务所需。”比之有硬背景的名号,经济支援确实可以算微不足道,相信对维斯特敏的财政而言算不上什么。
“尔南子爵就能处理,这次那……那什么学术聚会上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