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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听清是什么声音吗？”
“我不确定，好像那种街道上的说话声，但很近又很轻。”她说着矛盾的描述，自己混乱起来，“抱歉，如果重要的话，我可以试着听听。”
“不，不要去听它说什么。”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立刻处理。精神器官围拢，抓住菌灵上的一小块。
它战栗着收缩起来，极力减少暴露体积。而尹冯将手放到耳边，试图收集那种再次出现的声音未果，转而捂住颈后，阻挡不知来源的疼痛。
“稍微忍耐一会，或许这样会让那个声音安静下来。”有上一次的经验，克拉夫特掌握了一些经验。
不能看病人反应而犹豫，必须尽可能快准狠地锁定锁定位置，果断撕裂一块，越拖延影响播散越，反而会造成二次伤害。
控制着精神感官的施力，这种操作随重复次数增多愈发娴熟，而对其的疑惑也愈发加深。
人生来便障碍地使用自己的身体，对其本质的认知却很晚，微观认知更是直到近代才有发展。精神感官也是同样，它被使用就像手足般自然，却也法了解到底是怎么作用于菌灵。
或者反过来想，作用是相互的，为什么是精神感官压制深层诞生的原住民意识，而不是菌灵群蚕食与之接触的精神感官？
他没想明白这点，也处着手探究。思考间，菌灵已被可抵抗的力量扯下一部分，再添新伤，沉寂下来。
“还能听到声音吗？”
尹冯松开捂住颈后的手，疑惑四顾，“好像……没有了？”
她的精神不太好，处于睡意漫涌状态，疼痛和耳边声音消失后环境更适合睡眠了，上下眼睑不住地磕碰。
两次的疼痛被联系起来，她意识到这不是一种意外症状，而是跟克拉夫特相关的，“那是治疗？”
但她不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没有接触或任何动作，那些声音就像黏衣服上的阴性聒噪虫豸被扯掉、噤声，耳旁重归宁静。
那也是非常理之物的一种吗？尹冯努力克服睡意，看向克拉夫特，希望得到更多信息。
“是的，你生病了，尹冯。”而且还不轻，情况严峻到没法知。这跟公爵的状况又不一样，这该死的真菌不知道为什么逃避过了疫系统、全身播散，而根源黏精神体上扒不下来。
接下来的治疗就是走钢丝，得频繁地压制菌灵来阻遏进一步发展。再发展下去他不知道会怎么样，也不想知道会怎么样。
“很严重吗？”
“现还不好说。”克拉夫特靠床边椅背上，斟酌一番后道，“现的症状还不明显，虽然全身都有表现，但谁也看不到体内具体如何，不是么？所以不排除误诊可能，我们目前也有治疗方法。”
习惯性地用了一个回避性的说法，想着回头知监护人，可转念一想发觉根本说不通。面对尹冯疑问的目光，他有点希望这样就能让她隐约明白，又不太希望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