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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兄接下来有何计划？”
“对薛瑞平日里交往之人一一进行盘问，但愿能寻出些蛛丝马迹来。”
这首先盘问的，便是薛瑞的夫人苏氏。
这苏氏是个怪人，至少秦暮白是这么认为的。在这个刚失去丈夫的女子脸上，秦暮白没有寻到一丝悲伤的神色。好似死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与她毫无干系的人。
“江兄难道不觉这薛娘子好生奇怪？”秦暮白凑到江钦耳边，低语道。
“哦？”
“这丈夫去世了，妻子又怎会如此平静？”
江钦点了点头，作为死者的妻子，苏氏的表现确实过平静了些。
而苏氏对此，自是有一番说法的。
“内子与奴家在成亲之后便是聚少离多。我嫁入薛家五年以来，与内子相聚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所以，奴家未面露伤心之色，各位官人可还能理解。”
“死者上一次归家是在何时？”
“二周以前，奴家听府中奴仆说内子回来了。”
秦暮白皱眉：“夫人没看到薛瑞吗？”
苏氏略一愣神，摇了摇头，说道：“外子与奴家感情不和，恐怕全府上下皆知晓。他自然不会来看奴家，而奴家也拉不下脸去找他。”
江钦颔首，道：“那夫人可认识这些人？”闻言，秦暮白将那几张女子小像递给苏氏。
苏氏扫了一眼秦暮白手中小像，轻蔑一笑，说道：“左右不过是些狐媚罢了。”
“夫人须将自己所知都一一道来，大理寺才好竟快查明凶手。”
苏氏微徽颔首，接过小像，查看之后，便道：“这张彦娇和谢桢桢啊，是外子前些年纳的妾。说来，当年他为了纳张彦娇为妾，还与老爷吵了一架。后来张彦娇殁了，说是病逝的。但府中也有传言说她是自缢而亡的，许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于羞愧中自尽的吧。至于谢桢桢，奴家也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挺安静的，也不常出门与府中人走动。有时，奴家甚至不记得有她这个人。至于林滟秋与王雪云，奴家不知。或是薛瑞养在外头的，又或是那烟花柳巷中人。奴家可说明白了？”
江钦颔首道：“具夫人所知，死者共有几个妾室和外室？”
“内子的妾室有个，其中谢华瑶这个贱人最为嚣张，也是脑子最不灵光的。外子每次回来，便哭着闹着妄图引起外子的怜惜之情。可她不知，外子是个喜新厌旧之人，她越是这般行事，就更加引起了外子的厌烦之情。屡屡被禁足之后，便更是哭闹着称道自己的可怜。就那闹腾劲，不去戏班子唱戏还真是埋没了她的才华。当初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上了位，现在又开始哭诉自己的可怜了？真是好笑。至于外室，奴家不知。不过依奴家对外子的了解，应是有的。”
“夫人可知，死者平时在外与何人来往较多？”
“外子的事，奴家所知甚少。所以自然不知他在外与何人来往。”
江钦颔首，随后便带人离开了。
“江兄，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秦暮白问道。
“先去找谢桢桢，作为被画在小像上的人，她或许会知道些什么。”江钦端详着小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