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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它们这个玻璃是源自于柞树。
在东北,棹树很是常见。其果实为橡子,所以它又叫橡子树。
除了这俩名,棹树在东北某些地方又叫青干柳。而林区采伐放倒棹树后,第二年在那树墩子周围会长出红黄色的枝条,这些枝条密密麻麻一撮一撮的,被称为是玻璃哄子。
这玩意长不成木材,所以在东北这边,谁家孩子要是不学好,周围邻居就议论说:“这小子是特么玻璃哄子啊!”
狍子在冬天的时候,没有东西吃,就啃各种树条的尖,这玻璃哄子就成为了其主要的食物来源之一。
至于赵军让张援民、解臣找玻璃哄子,并非是这狍子套着捉脚也不忘了吃,而是因为此处山坡清亮,一眼望过去看不着周围有狍子,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狍子跑远了,二是它藏在了某个相对隐蔽的地方。
玻璃哄子对于狍子来说,是天然的保护色,二者颜色相差不多,狍子往玻璃哄子那儿一趴,不仔仔细细地观察,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总打熘围的王强就说,他时不常地就把玻璃哄子当狍子,等打上一枪才知道不是。
解臣一喊,赵军、张援民双双赶来,三人到近前一看,那狍子四蹄蹬开,躺在地上,脖子往后窝着。
张援民上前一摸,回头对赵军说:“兄弟,还软乎呢,刚死不大一会儿啊!”
赵军闻言往前探身一看,见那狍子口鼻有血,笑道:“这是听见咱们动静,它往这儿蹿,完了一栽歪,脑瓜子撞树墩子上了。”
“呵呵呵。”听赵军此言,张援民呵呵一笑,道:“兄弟,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我老婶儿来了。”
“嗯?”赵军一怔,张援民笑着解释道:“我老婶儿不说么,咱家那羊是撞大锤,撞死的。”
“哈哈哈……”张援民此话一出,赵军、张援民全都哈哈大笑。
这两件事看着确实挺相似,但在他们看来,这狍子撞树墩子情有可原,可羊撞大锤就不现实了。
所以哪怕王美兰起誓发愿,还有金小梅、杨玉凤作证,大伙也不信她们的那套说词。
比起羊撞锤而死,大伙更相信是王美兰想摆席,锤杀了大羊。
没办法,这也属于一种偏见!
“大哥!”赵军笑过,抬手对张援民道:“给它开膛,别捂了血。”
“哎!”张援民应了一声,从后腰抽出他爹传下来的犴达罕皮小刀,准备给这狍子开膛放血。
赵军回手把剩那个捉脚递给解臣,然后跟张援民说:“大哥,你在这儿,我俩上上头看看。”
“行,兄弟,你们去吧。”
赵军、解臣往上走,在山二肋这里有个陷阱,是昨天三人下的第一个陷阱。
赵军、解臣过来时,狍子叫声不住地在山间回荡,俩人到这儿一看,四只狍子散在周围。
这给赵军、解臣乐的,俩人拿绳子上前,一个一个开捆。
四只狍子,两大一小全是母,大母的有六十多斤,小母的也有五十斤。
等捆完了这四个狍子,解臣抹一把脑门上的汗,但放下手的时候,他手在鼻子前一顿,抽动鼻子嗅了一下,皱眉道:“这味儿!”
山牲口身上都有味儿,主要还是今天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