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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星历2869年火月34日及后续的未来,这才是属于他的时间线——纵使世界并不一致。
……
莫妮卡重新点燃了蜡烛们。
她已经轻声诵念了二十多遍恶魔的名字,然而恶魔并没有出现,这位帮手似乎是失败了,而且还“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在她心中不可避免地涌上失望的情绪和“果然如此”的想法时,苍青色的火焰吞噬了原本淡黄的烛火,然后瞬间包裹了整个烛身。
四处乱窜的火焰并没有伤害到少女的身体,她稍微愣了两秒,旋即看见火焰中心缓缓走出了一个黑色的家伙——那是身披黑炎的地下生物,也是与她签订契约的恶魔!
“奥罗!”
少女发自内心地感到欣喜,虽然她也有设想过这一幕发生在寻物失败以后——无论如何,还能看见自己召唤出的恶魔,这已经足够令她开心了。
“找到了吗?那个……祖母的‘辉石’。”
“如你所愿,我的契主。”
温柔的声音从黑炎怪物处发出,少女略微感到了些许违和,不过她很快便将这种不快抛到了脑后:
“你真是个出色的帮手,奥罗!”
“感谢你的赞美。”黑炎的怪物分出一团微弱的火苗,包裹着一颗石头飘浮到莫妮卡面前,“我们的契约也将被画上句点。”
莫妮卡点点头,伸出手接过了它。
石头分明是刚从火焰中掉出,可它的表面却异常冰冷,微弱的荧光如同一层魔法护盾,环绕着它静静地躺在莫妮卡的手中。
抬起头,却发现黑炎的怪物并未离开。
“怎么了,奥罗?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祖父……”
“他在我父亲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莫妮卡的眼神黯淡下来,“大人们都说,这是‘永焰改革’为他带来的福分——他原本不应该活‘那么久’。”女孩听上去有些恼怒,毕竟在她看来,这些人是在贬低、辱骂她的亲人。
“他明明是那么厉害、那么伟大的一位学者……”
恶魔沉默地飘浮在密室中,两团貌似是眼睛的金色火焰无声地燃烧着,莫妮卡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向她的恶魔先生道了声歉:
“啊,我并没有……因为奥罗你提起这件事而……感到生气哦。”
“你的祖母也是……才三十年……”黑炎怪物脸上的火苗消失了,宛如他闭上了双眼,“她还很年轻。”他用他那轻柔的声音如是说着。
失去了契约的支持,地下生物无法在地表活跃太久——恶魔按照正常流程消失了,留下了些许意味不明的话语。
莫妮卡神情恍惚地站在密室中,周身的蜡烛皆已经熄灭,魔灵鸟鲜血描绘的魔法阵也因为过热而扭曲变形,图纸则早已被苍青色的火苗吞噬……她攥紧手中的辉石,仿佛在沉思着某些事情。
……
“想不到你还真的去尝试了啊。”
一张张飞起的报纸自动堆叠在房间的墙角,原本凌乱的接待室逐渐变得整洁;茶壶在空中旋转了几周后,终于成功地把其中的液体注入了主人与客人的杯子中。
情报商人的魔法在处理家务活时能派上很大的用场,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在暴殄天物——魔法理应是用来解决平常方法解决不了的麻烦事情的,至少在大部分魔法师看来,它们不应该被用在打扫卫生和招待客人上。
莫妮卡捧起茶杯,不过并没有动其中的液体:
“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了‘辉石’。”
“怎么,你不相信地底生物的能力吗?地下王国里优秀的人和精灵还有好多,被称为‘恶魔’的不过是其中的一支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