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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大概知道一点。”
投影结束后,过去的记忆还在继续。
无视使用一号的身体的“无迹影星”在大堆的冰块中“飞来飞去”,邢钰似是找到了比“站在一边做旁观者”更重要的事情,极为反常地走动起来,还闯入了过去事件发生的现场。
他一边向奥罗阐述自己对“普鲁托被送走后”的事的印象,一边摸进异时空成员留下的冰堆中,仔细打量起附近每一块冰中包含的事物。
不仅如此,审视完了与身高齐平的大型冰块后,他还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碎冰渣,企图辨别出其中包裹着的是何物。
“你还好吗,邢钰?”奥罗面露不解,之前的对方即使是旁观记忆也很小心谨慎、一副唯恐被记忆中人察觉的样子,此时却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形象。
“不,不用担心我,伊雷。”听到身后少年的问话,白发的男人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找一些……证据。”
“证据?”
“是啊。”邢钰的视线扫过眼前这间被冰覆盖的房间,最终停留在了实验室最中央的那座培养罐上。
陈旧的培养罐似乎在许久之前就遭到了暴力破坏,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破碎不堪的残骸,被掩盖在了厚厚的冰层之下。
而白发男人的目光好似穿过了这些冰晶,甚至还穿梭了时空——他所见的不再是早已被空出来的废弃仪器,而是曾经孕育着某种生物、也寄托着某种信念的“希望之罐”。
类似的事情,在另一边也发生了:
附在“一号”躯壳上的“无迹影星”,在绕着实验室转了几圈后,同样停在了这座被冰层覆盖的培养罐跟前。
它抬起一号的手拂过冰面,紫色的眼眸中有异样的光点闪过,似乎将这尊冰雕当成了发动预知能力的媒介,并从中看见了一个“有趣”的未来。
它的身体旋即“溃散”、崩解成了无数漆黑的细线。
黑线飞速以培养罐为中心向外延长,最终又在另一座被冰覆没的培养罐残骸前凝聚起来、缠绕成束。
随后,它们再一次扭曲、编织成了类人的模样。
放置于实验室角落里的残破容器——祁林曾把监狱中“一号”的身躯搬迁到了此处;而他也就是在这里,和《黑魔法原典》一起被艾塔尔.冥冻成了冰雕。
“久违的……不,是初次见面啊,人类,人类……第二人偶。”空灵的声音从黑色的人形中发出,“祁洛,不对,是叫祁林吗?”
“呐。”它对着“面前”的冰块——包括培养罐残骸在内的那一大块冰块,轻轻唤道,“你想要得救吗?”
“…………”
没有人回答它,但它却像听见了某个人的心声一般,抬起了由黑色细线编绕而成的手,将它直接伸入冰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