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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树人听了这个想法后,并没有立刻表态。旁边的张煌言看他不表态,那就也先不表态。
只见朱树人忽然转向旁边正在埋头吃瓜果的三个孩子,分别是十二岁的朱和坤与十岁的朱和坦、九岁的朱和址,和蔼地询问考察:
“你们以为,当不当追击呢?”
朱和坤比较跋扈暴躁,立刻意气风发地说:“如今我大明国势之强,远迈汉唐。此前数年为了体恤黎民,以赈济为先,不修干戈,厚积薄发。
准噶尔丑类不知我大明仁义退让,夜郎自大,自取灭亡,正该乘胜追击,直捣轮台,犁庭扫穴。如此我大明武功,可彻底超越汉唐,虽封狼居胥,勒燕然山,亦不能及。”
朱树人越听内心越想笑,倒不是为了孙子的见识,而是他看到了一个“刚学会不少成语,说话的时候就疯狂堆成语堆典故”的显摆小孩。
这种感觉,就跟初中生写作文,一些成语学得多的初中生,就忍不住能用的全用上,多卖弄几下。
为了不打击孙子的信心,他也不立刻做评价,又转向另外两人。
朱和坦没那么爱显摆,也缺乏二哥的果敢勇气,平时所学也比较平均,学士们教导的所有科目他都有学。
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毕竟才十岁小孩,就说:“我曾听地理所的刘学士教过,轮台至河套四千余里,从酒泉出嘉峪关还有两千里。
以我大明天兵,只要能提十万之众至轮台,必能诛灭噶尔丹。至于能不能消灭准噶尔部,或是其他西鞑靼诸部,实非我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