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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齐瑞将昨晚搞到的野猪放家门口，只身一人，沿路打听中来到附近一个镇上。
镇上人不少，来来回回嘘嘘嚷嚷。
看他们穿着，也全都是粗布衣裳，一副百姓的模样。
齐瑞找了块人相对较多的地方，捡起石头写了几个大字，“免费算命。”
然后，他搬块石头，一屁股坐上。
等了半天，路过的人不少，却大多都是看他两眼，带着疑惑走远。
齐瑞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地方的人，该不会都不认字吧？
想了想，他站起来高喊，“免费算命，算命不要钱，来测你未来、测你吉凶，测你财运了啊。”
这一吆喝，果然有个身穿粗布的人凑上前，“练手的徒弟吧，算的准不准？”
“不准不要钱，”齐瑞很大方挥手。
“看面相还是手像？”大汉蹲下，抬头看向齐瑞。
“手相”齐瑞装模作样伸出手。
大汉也很配合，将自己手掌朝上。
顿了一下，齐瑞抬头看向大汉，眼神郑重，“这位兄台，你的前半生会比较坎坷啊......
“哪后半生呢？”不等齐瑞说完，大汉就发问，显得有些急迫。
这时候，齐瑞收回自己的手，“算命不要钱，但要我说话得看元份。”
大汉急了，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两块银元，“够不够？”
齐瑞摇头，“兄台元份不够，我也爱摸能助啊。”
“四块”大汉又从兜里掏出两块银元，挥手扔到齐瑞面前。
摇摇头，齐瑞还是抿着嘴没有说话。
“六块，”大汉又掏出两元。
齐瑞看见，掏这两元钱的时候，对方口袋都已经朝天，里面肯定是没有了。
犹豫一下，他冲对方招手，示意对方靠近一些。
“后半生无妨，你该已经能习惯了。”
片刻后，有个贵妇抱着一个白色小狗来到齐瑞摊前，“算命的，你给老娘算算，我这狗一次能生几个？”
“算命不要钱，算狗十元，”齐瑞闭着眼回复。
“瞎扯，老娘就是找要钱的算命，也就才五元，让你给狗算算，你给老娘要十元？”
齐瑞睁开眼，摸了下狗头，“你跟它肯定不一样，它敢吃屎，你敢么？”
贵妇明显不服，站起来双手掐腰，“老娘要是敢呢？”
犹豫一下，齐瑞双手抱胸，“那我给你算命也收十元。”
临天黑时候，齐瑞回家路上顶着两个熊猫眼。
今天被揍了多少次，他都记不清了。
摸摸自己口袋，他心里又安慰许多。
欠下的总该是必须要还。
系统要的怨念值，他一天时间还完，还有娘亲那边，有了今天自己赚的这些钱，也该够她跟妹妹生活一段时日。
走路时候一瘸一拐，但齐瑞的心却暖暖的。
如果自己回去后再回不来了，今天这一天的揍，也算是给娘亲的报答。
在镇上，他抽空打听过了，被抓壮丁的人，会被派到的地方很远，短时间肯定回不了家。
还有，现在时间是1921年，正是内阁解散的时间。
齐瑞虽然是个历史盲，但多少还有些印象，就是这一年中，西特乐成立那脆党，苏连开进波澜，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启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