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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庳无奈地摇头,遗憾地道:“没有妥当的法子。在王宫,翟嬋呆下去,下场就一个字: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眼下只能以保住翟嬋的性命为上。让她离开王宫。孩子么,就生在市井,以后找机会再接回宫来就是了。”
“出宫去?”姬遫顿时楞了一下,这个法子倒与自己的想法不约而同。但是,想起父王可能的反应,他摇头道:“不行,外面太危险了。孤的孩子怎么能出生在宫外呢?”
楼庳依然摇头,道:“可是,殿下心里也明白,王后的这一关很难过。出宫确实有风险,总比留在宫里升天好吧?两害相权取其轻。该冒的风险是不可避免的。”
姬遫无语,他沉默了,在殿里踱起方步,内心对这个建议充满了忐忑。
楼庳瞅着姬遫犹豫不决的样子,斩钉截铁地强调道:“翟嬋留在王宫,遭緈王后算计是肯定的,难免一死。所以她的安危没有其他法子可想,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王宫。”
姬遫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吱声,继续在殿里踱起方步。
“臣建议殿下早日下决心,毕竟这是关乎魏国子嗣的大事,以免夜长梦多……”楼庳继续劝道。
姬遫收住了脚步,点点头道:“孤知道了。先生先去吧,容孤再想想。”
“臣告退。”楼庳作揖,出门去了。
“可以。但是,这个办法的头一条,是要保证江山社稷的后继有人。”襄王目光坚定地道。
“那是当然的,必要的时候就必须正本清源。”姬遫顿了一顿,脸上露出了煞气,道:“父王放心,为江山社稷,儿臣一切都舍得放下!眼下,母后的视线紧盯着翟蝉,接下来还会盯着楼庳等一干儿臣的门客。为稳定朝政,儿臣打算……”
“好了,这个事就说到这儿吧。”襄王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已经决定的事情,没有必要对寡人细说的。”
姬遫瞅父王心里很忐忑。尽管襄王已经过了六十岁,眼袋已经很明显了,加上满脸的皱纹、灰白的山羊胡子以及始终忧郁着的眼神,让他看上去垂垂老矣。人老,心就软了。自己若与母后继续纠缠,难免伤感。
姬遫楞了一下,瞅着父王惶惶的神情忽然就明白了,父王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正本清源”的意思是要对母后他们采取行动。
沉默了一会,事关母后的性命,姬遫改了主意,决定对父王隐瞒将翟嬋送出宫去的打算。于是,继续先前的话题道:“关于今天的风波,儿臣怀疑是某一个诸侯的阴谋。自父王让儿臣身兼相国以来,把朝政全部交给了儿臣,这瞒不过世人。而且这几年来,儿臣坚持父王韬光养晦的策略,魏国已经有了重新噘起的趋势。所以,他们急了,借着翟嬋怀孕编了这么一个谎言,以挑起魏国王宫内乱,让儿臣无暇专心朝政。”
襄王点头,皱起了眉头,很忧心地道:“谎言能够在魏国王宫里迅速流传……如此,王宫里一定有他们的细作。你有怀疑对象么?”
襄王的思索还是很敏捷的,一下子就判断出宫廷里有细作?姬遫很佩服,却只能摇头:“儿臣想过,翟嬋进宫和怀孕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翟嬋的娘家人就是从义渠来的人了。具体来说,翟嬋是楼庳带来大梁的。要说起来,楼庳的嫌疑最大。可是,他是谣言里的焦点人物,一旦父王怪罪,他难逃一死。没有那个细作敢把自己顶在杠头上的吧?这就排除了他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