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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那么小就刺啊?无忌恐惧得急叫起来,却变成了奶声奶气的啼哭。
“知道了。”书生答应着,把针放在灯火上烧红,然后沾了一下小碗中的颜料水,在他的肩膀上刺了上去,有了一个小血点,然后又去烧。
疼痛袭来,很疼,犹如身陷考古工地的泥石流一样,无忌又一次感觉到了当初的无助和恐惧。
这是穿越过来以后遭遇的第一次磨难,听她们话里的意思,他的父亲是战国雄起诸侯中的某个太子,刺青是为了以后的相见。也就是说,他是非婚生的孩子。将来的磨难不会少。
针刺太疼了,他忍不住挣扎,却被嬋儿死死摁着,就像被埋在考古坑里动弹不得一样!
嬋儿,算你狠!上一世的仇还没有清,对费紫茵的仇恨又加了一层!
他的小脸涨得通红,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让人心颤,在厨房的接生婆都不忍过来张望了一眼,摇着头,嘴里“啧啧”着回了厨房。连前后院住着的卫士也忍不住探头朝院子里望。
右臂上的青赤蝉刺成了。转而换了手臂,刺枯叶。
蝉在中原地区象征复活和永生,美好愿望不言而喻。而到秋深天寒,蝉即不鸣,枯叶象征深秋。故常以遇事不敢发声比作寒蝉。现在给他刺寒蝉,无非就是告诉他,以后少说话!想他的上一世就是教书匠,说话太多,所以现在才受到惩戒。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寒蝉是在告诫自己,要懂得审时度势,沉默是金。想到这一点,虽然很疼,他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费紫茵,不,是嬋儿,心儿够狠,竟然不顾他的泣哭,一直摁着他手臂不让他乱动,直到刺完最后一针。他虽然非常恨她,却明白了一个事实:他的小命难逃她的魔掌,还是攥在她手里……他气极了,真想马上报复她。
总算刺完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包扎好刺青部位,他也哭累了,渐渐平息了哭泣,带着对嬋儿的愤懑睡着了。
书生收了银子,扎好褡裢,告辞去了。姥姥送他到院子门口,看着他骑马上路,踩着积雪往林子那儿跑去。
马跑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山梁一边有林子的路上。就在这时候迎面出现了几匹马的身影。
姥姥一眼就认出来了,骑马人中有三个是他儿子和一个陌生人。
书生勒住马在林边站定,朝他们躬身作揖。他是她的大儿子翟拓请来的,他们应该认识。姥姥正想进院门告诉翟嬋有客人来了,就见骑在马上的陌生人手起刀落,一剑挥向了书生。书生猝不及防,立刻坠下了马。
姥姥大吃一惊,嘴里惊慌失措地大喊着进了院:“嬋儿,嬋儿,不得了,杀人了!”
“谁杀人了?”翟嬋睁眼,疑惑地看着惊慌失措跑进房间的姥姥。
“好像是上次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将军,他杀了刺青的……”她惊恐地道,话音也颤抖了起来。
这一声喊,把无忌也惊醒了,头在襁褓里一阵乱扭。嬋儿把无忌递给姥姥,自己下炕,推开房间北边的窗户,探头看了一眼林间的路,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是石颇啊……”
“他干什么杀人啊?”姥姥惊悸地问道。
嬋儿疑惑地道:“他一直在大梁为太子做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哦,他不认识刺青的人,所以杀了他。这么说,他到这儿来是有机密的事要办?娘,一会你呆在屋里别出来哦,免得他连你也杀。”
“哦,那我抱着无忌躲到厨房去吧,见不得杀气这么重的人!”姥姥惊恐地抱着无忌急急地出门去了。
嬋儿也有了恐惧感,没进院先杀人,石颇今天来者不善。
她慌忙地下炕,穿上粉红皂靴,在袄裙外套上了一件桃红色的长袄裙,整理了一下头发,用红丝绳儿扎着发根,把发丝攒在头顶,戴起银丝鬏髻。还没有插上头面,院外转来了一阵马嘶鸣声,接着,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带着强大的气场,威严、肃杀的声音传了进来:“翟嬋,怎么不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