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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也烧了?”翟拓的额头全是汗水,傻傻地问了一句。
“屁话!”石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叱了他一声,牵着马转身慢慢地离开了。
地上有两行脚印,脚印不大,应该是两个女人留下的,他顺着脚印追去。
翟拓心急慌忙地下了马,把书生尸体扛进院子,放到厨房柴禾堆前,又去搬来了接生婆的尸体和丫鬟的尸体,把柴禾推倒在尸体上面。
到了院子里,走到倒在地上的两个兄弟跟前,把他们俩一个一个扶出院外,托上了马。
然后他们朝石颇走的方向追赶过去。
石颇顺着地上的脚印追到一片大树林子前。但是,脚印最后进了林子里。石颇无奈地勒住了缰绳,叹了一口气。翟嬋她们进了林子,这就不好找了。
他只能信马由缰沿着树林边上走。
忽然,石颇收紧了缰绳,屏气息声地听起了动静……后面赶上来的翟拓奇怪地问道:“颇哥,怎么了?”
“我好像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他狐疑地四处看了一眼后,下马提剑寻声朝林子里走去。
翟嬋躲在屋后,见石颇往后山追去后,立刻和毕氏抱着无忌往前山树林这边逃来了。
那些卫队卫士和家丁没有搞清楚状况,也不敢贸然出手阻拦,眼睁睁地看着她们逃离了。
见识了石颇的凶残,她们腿都被吓软了,进了林中的茂密的深处,两人又怕又累,再也走不动了,索性就在林子里躲了起来。好在这片林子很大,大多是松柏树,郁郁苍苍、密密层层,参天的树木将阳光遮了个严严实实,树林下枯草丛生,很是隐蔽。
早春季节,虽然不是天寒地冻,翟嬋还穿着厚袄裙。但是由于地处阴暗的树林,寒意彻骨。翟嬋紧了紧头上的披巾,紧抱着无忌,与毕氏合盖着羊皮长袄,犯起了瞌睡。
马蹄声惊醒了无忌,他意识到是石颇来了。手臂刺青的疼痛感犹在,让他痛恨起费紫茵的水性杨花、记恨起文青时翟嬋摁住自己的凶狠。想起自己深陷墓穴被泥石流掩盖的情景,归根到底就是拜他俩脸所赐。现在,费紫茵与孙炳胜已经撕破了脸,何不利于这个机会让他们之间厮咬一场呢?
他不在乎这么做给自己带来的危险,就想把握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报复机会。于是,他咧嘴大声地哭了起来。
哭声果然吸引了石颇的注意。但是,哭声并没有惊醒翟嬋和毕氏,她们累坏了,睡得死死的。
石颇提着剑一步一步地寻着他的声音朝翟嬋藏身之处走来。
他走得很慢,似乎怕每一步都会惊扰无忌哭声似的,走一步看一下,一步一顿地向她们走来。脚下枝枝丫丫枯树掩没在杂草丛中,不时有枯枝被踩断,发出清脆“咔嚓”、“咔嚓”的断裂声。
只是,翟嬋依然酣睡得像头死猪,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咔嚓”、“咔嚓”,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踩在树枝朝她们逼进了。无忌急眼了,眼看石颇马上就到跟前,他使劲地在翟嬋怀里拱起了头。
翟嬋总算感觉到了无忌的折腾。但是,迷糊的她以为他饿了,只是扯开胸襟给他喂奶。
“咔嚓”、“咔嚓”,踩断树枝的声音又响了两下。
翟嬋却瞌睡得垂下了头,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无忌的心顿时悬了起来:这么下去翟嬋非但不会与石颇斗起来,而且会连累自己白白送了性命。唉,偷鸡不成蚀把米哦。
石颇走得很是小心翼翼,一副中怕翟嬋埋伏的样子,却依然在逼近。他手中的长剑明晃晃的、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