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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牛青这么一说,看着空荡荡的路,白莹的心悬了起来。土匪可都是奸淫烧杀、无恶不作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遇上他们,要比当年自己被卖了更可怕。她有了恐惧感,把嘴紧紧地抿住了。
义渠马脚力非凡,竟然一气奔走了六十里路,牛青见马没劲了,换了一匹马,把翟嬋的马拴在路边草丛的石头上,又急急地赶起了马车。
“这马就这么放着呀?”白莹担心地回头瞅马:“不会丢了吧?”
“没事,我回来的时候再带回仙池城,就让它在这儿歇着,吃点草。”
午餐也没有停车,每人啃了点馅饼充饥.
车厢里已经没有白莹可坐的地方,不可能被白莹抱着,无忌知趣地没有再闹,乖乖在翟嬋或者毕氏的怀里躺着,昏昏睡去。
牛青用老办法又换了一次马。这次换的是一匹棕色义渠马,高大威猛。
在天黑下来以前,牛青把马车赶到了郁郅城的护城河边。
但是,护城河上的吊桥已经高高挂起,城门紧闭,城墙上各个垛口的刀枪寒光闪闪,一派浓烈的肃杀气氛,草州城已经戒严了。
牛青朝守护吊桥的士兵招手喝喊道:“哎,兄弟,我是仙池城的牛青啊!”
守桥的士兵们个个板着脸,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护城河边的马车。
面对众人的凝重、压抑的神情,翟嬋顿感不妙,心头隐约的有了恐惧,别是封城了吧?
牛青又扯开嗓子吼喊了一次。
“哎啊,是牛兄弟啊?”城墙上终于有人应声了:“从哪儿来?”
“仙池城。”牛青急不可耐地挥手高喊:“请兄弟快放吊桥。”
吊桥吱吱呀呀地放了下来,马车过了护城河。随即,城门也打开了,牛青顾不上和值哨的衙役言语,挥挥手径直地将马车赶进了草州城。
翟嬋将这一起切看在眼里,心里不禁起了疑窦,难道是草州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许进,不准出?
看来草州城防备的级别很高,城内已经动员民众登记外来人员,户户在清理门户,防止土匪渗入城里,可以说已经全民皆兵。
见城里到处是巡逻的士兵,城墙上的士兵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翟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草州已经准备就绪了。
她掀开了车厢门帘喊道:“牛兄弟,停车吧,就不耽误你了,你赶快往回走。这几个馅饼你带着路上吃。路上小心点哦。”
“也好。”牛青下了车辕,解开拴在车厢后面架子上的最后一匹胡马缰绳,跨上了胡马。他接过翟嬋递给他的馅饼,催马往城门走去,回头冲白莹挥手道:“妹子,早点回来哦,我会等着你的!”
很快他就在城门洞里消失了。
翟嬋笑着瞥了一眼白莹:“人家向你告别,你怎么唬着脸不理人呢?”
白莹很不高兴地道:“我为什么要理他?脸皮老厚的人,懒得理他!”
翟嬋无奈地摇摇头,上了车辕,将马车往大车铺赶去。
大车铺客栈几乎没有什么住客。翟嬋给掌柜看了照身帖,他放下警觉的心,歉意地对她们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城门关闭,都戒严了,你们能进的草州,很幸运哦。”
忽然明白,也亏孟哥派牛青赶车,守城门的士兵才放下了吊桥。如此看,孟哥派牛青赶车是有的放矢啊。看来,土匪下山,远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她要了两个间房,要了热水,道上黄尘太大,她们都好好地洗了一把。洗完澡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掌上灯,她们在房间里点了一些菜,要了三碗刀削面吃了。
无忌也吃饱了。他对土匪来袭的事一点也不担心,一个惊无险的插曲而已。相反,白莹的悲情遭遇让他对白莹心存怜悯,他站在炕上靠着她背脊,伸手为她捋被风吹得很凌乱的头发。但是,手眼不协调,竟然揪着了白莹伤口处的头发。看白莹疼得龇牙咧嘴的,翟嬋忍不住拍了他的手背,板脸凶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