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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从门缝往外看了一眼,他们都已经散去了,道観门前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他拂袖,一脸不屑地回堂中去了。
翟嬋总算松了一口气,转念又觉得忐忑,这个旻蕸怎么就这么执拗、死死地盯着自己不放呢?
翌日天刚亮,翟嬋就抱着无忌站在了塔顶层窗前。她预感今天会有大战发生。
果然,没等了多会,驻扎在草州城外的土匪有了动静,似乎要准备攻城了。但是,孙勋和李渡率领的义渠军故伎重演,他们蜂拥出了草州城,在鳞光村附近朝土匪发起了猛烈的长躬攻击,秦军仓促应战,一时间钟声“当当”响起,不绝于耳。
只见黄尘四起,战马在疾驰、在嘶鸣,金钟敲得非常局促,空气中时不时发出被躬箭撕裂的啸声。
但是,土匪作战素养极高。在极短的时间内,骑兵分了成两部,分头与义渠军对射,两军间很快形成了一块巨大的空旷地,非但阻止义渠军合流的意图,而且分别向两侧的义渠军发起了攻击。
渐渐地,义渠军的箭雨稀疏起来,颓势明显,旋即进入了防守态势……但是,终究敌不过强悍的土匪七八冲击,竟然被强悍的土匪骑兵撕裂了防守阵势,被分割包围了。
眼看义渠军已经防守不支,却抱成团在死命抵抗,翟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天已经黑了下来,土匪停止了进攻,鸣金收兵了,战场死寂了下来。
翟嬋心里有了忐忑和不安,伴着一些沮丧。
晚上翟畅来了。只是,白天的战斗翟嬋了然在胸,也没有什么可介绍的了。
翟畅坐了一会就告辞了,这个时候翟嬋想起了旻蕸,愤怒地对他道:“有件事,有一个女人叫旻蕸,随一个叫牛青的衙役进了草州城,这两人很危险。尤其是那个女的,很偏执,心狠手辣,一心要杀我们。万一他们找你或者找到舅舅他们打探什么,你们一定要坚持说没见过!明白了吗?”
“他么的,怎么就不杀了他们?”翟畅勃然大怒道。
“嘘,小点声。”翟嬋摇摇头,道:“没必要,掩藏好我们的行踪就可以了。你别惹事,她是魏国赤山君府的人,以后让石颇去对付就行了。”
“哦。”翟畅恨恨地咽下郁闷,从怀里掏出一个照身帖递给翟嬋:“这是白莹的照身帖,做好了,你给她吧。”
把照身帖给了翟嬋,他走了。
翟嬋也回到了卧房给无忌喂奶,心事却在城外的义渠军身上。她非常忧虑他们的处境,如果还这么战下去,难逃覆灭的后果哦。
黑夜将过去,东方露出了白色的鱼腩。满怀心事的翟嬋摸黑登上了塔,忧郁地看着城外黑漆漆的战场。她一向认为,义渠人是骁勇善战的。但是,她现在对义渠军有了新的认识,也非常不理解,义渠军已经弱的连土匪都打不过了?她非常担心,姬遫的这次剿匪,算是彻底的输了,义渠军不会被土匪当成鱼腩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