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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狗一样的东西。
谢师是要面子的人，是顾旧情的人，没有在生前明牌和他们翻脸。
但早就拒绝和他们来往了。
今天，这里是谢师的葬礼，但是也是某些人眼中的名利场。
韩舟就是要当着整个燕京乃至整个北方加上所有文工团届的人，今天都在场。
韩舟就是要发飙。
谢师这个人，就是脾气太好了，好过头了，心里憋了很多事情。
以至于写的摄影日记，里面都有很多很多的事情。
韩舟没有按照日期看。
而是从最后往前倒着看。
发现最后，是谢师写给自己的一段话。
字迹颤抖。
“华国电影，弱，华国电影工业，无，华国电影未来，迷茫。
你的《功夫》，让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整个华国的希望。
勇敢而坚定的走下去，就像先烈那样。
只是你要在这没有硝烟，却更容易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的路上走下去。
珍重。”
而更往前，与电影无关的内容中，绝大多数，都是谢师的观影评价。
其中大量都是陈彩为代表这些人的作品。
看一次，骂一次。
但是，骂了，还看。
谢辅就在等，等陈彩这些人，会浪子回头，认错改错。
但是可惜了，谢师人太好了，临了也没意识到，有些人生来就是畜生，不是去西边当畜生，也要去南边当畜生。
韩舟彻夜都在看摄影日记，今天不发飙，对不起这四十五年的重量。
四十五年啊，有三十年放在了这些所谓的第五代第六代导演身上。
颗粒无收，却毒瘤满挂。
所有人看向韩舟，都没想到谢辅这个最小的学生，今天会在灵堂上，上演一出师兄弟反目成仇，上演一幕清理门户？
不过也对，若不是有这样的种，怎么写得出那些新武侠？
陈彩看没人发声，笑了笑：“旧约有言，信徒不可妄神之言。”
“更何况，你又如何敢说自己代表老师？”
韩舟：“什么狗屁神，上帝他有几个师？”
“我只知道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
“你这个不孝之徒……”
韩舟：“算了，我跟你说你妈，滚吧。”
开口骂娘，在这个场合。
全国电影圈子的大拿今天个个都在场。
直接骂娘。
这就是韩舟。
韩舟没有什么好和陈彩说的了，该说的都说了。
陈彩笑了笑：“不知所谓。”
说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半道，江鹏招了招手，陈彩疑惑着走了过去。
韩舟冷眼，收回了眼神，对着棺材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