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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还没结婚就把房子买好了装好了。”公寓跟家里的大别墅比起来显得不那么大,但对于刚结婚的小两口来说足够用,对同样年纪的大部分人来说这个价位这个面积的房子,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了。
葛青青弯腰给闺蜜拿了拖鞋,自己赤着脚踩着地毯,“你不是也买了房子么,白冬跟我提起过的,话说回来我都还没去看过呢。”她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从小就对钱没什么概念。
“地段不好比啊,而且面积也比你们的房子小得多。”陈纤云那是真正的单身公寓,而且还是四十年产权的商住房,当然了,比起租房子还是要舒服得多,至少不用考虑搬家的问题。
九月份的蓝鲸城还是相当热的,葛青青打开空调之后坐倒在沙发上,才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刚才在KTV的时候她被包间里的酒精味熏得够呛,回家才总算舒服点,“你动作快一点,我担心他待会儿就要醒了。”
“放心,我动作很快的。”老同学还是没法干体力活,陈纤云完全是一个人把白冬扶回来的,现在脖子上都看到有汗珠浮现了,“等他醒了之后,别怪我就好。”
陈纤云要做的事情确实很奇怪,不过不是思想龌龊的人所期盼的那种奇怪,她跟葛青青商量的事情是借白冬一点血,然后在一份休书上面按手印。
“他这个人啊,别的不怕就怕戳手指,你的技术最好说得跟你声称得一样好,待会儿他疼醒了我就说都是你出的主意。”葛青青也不知道白冬是不是小的时候留下过心理阴影,以前出车祸胳膊都撞断了也没喊过疼,但是去医院验血扎手指,却跟上刑场一样连看都不敢看,非要她帮忙挡着,弄得护士哭笑不得。
“我外公有糖尿病,需要经常自检的,暑假的时候每次测血糖都是我帮他戳的手指,技术早练出来了。”陈纤云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蓝色的采血针,熟练地打开包装然后抓住了白冬的手,“要不你还是来帮我按着一点吧。”
“我不,我用不上力。”葛青青连连摆手,她们俩做这种事情之所以要偷偷摸摸的,还不是因为白冬对封建迷信的那套过于抵触,以前当着他的面聊起相关的事情都会惹他不快,更何况是要他亲身参与进来呢,她可不想被丈夫讨厌。
陈纤云都不想说话,丢了个眼神过去给闺蜜自己体验,她对准白冬的无名指一下子扎了下去,然后挤出了一点红中带紫的末梢血。血出来之后她均匀地涂抹在了白冬的右手食指上,然后按在了她早就准备好的那纸休书上。
休书纸色泛黄,乃是上好的老纸,光这么一小幅花了陈纤云不少钱,而上面的字则是她自己写的。白冬确实怕手指上被扎针,都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了,这时候却又把眼睛睁开,“你们俩个干什么呢,整蛊我?”
“没有,让你在承诺书上按手罗。”葛青青在一边说道。
“承诺书?”白冬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现在他不仅感觉头晕,还有股想吐的冲动,原本都没注意到陈纤云身上喷了香水,现在喝过酒之后闻着都难受。
“对啊,承诺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负我不骂我还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呢要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欺负别人呢同样要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觉得我是最漂亮的,在梦里也只许见到我,心里只能有我!”葛青青背得那叫一个流利。
白冬从偏头痛变成了环形头疼,“你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忽然一股港台腔啊,而且你们知道这种方式签的承诺书没有法律效应吧,不对,任何情况下签的这种玩意儿都没法律效应。”白冬当然也看过张阿姨拍的照片,不对,是她拍的电影,似乎还是在家里跟这女人一起看的DVD。
“我不管,你就说能不能做到吧。”葛青青还从来没有表现出刁蛮任性的模样过,过两天就是她们的婚礼了,紧张忐忑和期待的共同作用之下,可能还有一点小小的婚前恐惧症的因素,让她表现出了不一样的自己。
“不用签这种鬼东西,有心的自然能做到,没心的跪地指天赌咒发誓也不管用,这么多年来我的行动还不能证明自己的心意么?”白冬感觉这些东西太无聊了,但女人最喜欢的可不就是这些无聊的事情么,可惜男人不喜欢这些,但架不住喜欢女人啊。
对于白冬来说,他闯过了一场千奇百怪的漫长旅行,赢得了紫色始祖幼龙的缰绳才赢回了自己的一生所爱,但对于葛青青来说,她盛夏的一个下午昏迷倒地,睡醒之后就要跟白冬领证结婚了,两人的心态不可能一样。
“你们两个就肉麻吧,我回去睡觉了,可不想在这里继续当电灯泡。”陈纤云不着痕迹地把休书收起来放进口袋,然后冲葛青青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以前她就没发现闺蜜居然这么会演也这么爱演,某人被他骗得团团转,压根就没深究。
“不对啊,东西怎么放你口袋带走了?”白冬是醉了,但还没到彻底迷糊的程度。
“这种玩意儿要放在第三方那边才保险嘛,她也算个见证人了,要是放在家里,到时候你连着我的厨师证一起翻出来怎么办?”葛青青挽着白冬的胳膊。
“平时少看点抖音,那玩意儿诲人不倦的。”什么厨师证,全是抖音里的梗,葛青青才苏醒过来半年就一套一套的了,可见这些软件产品设计得有多出色。
“你不也看了么,你不看怎么知道?”葛青青翻了个白眼。
“我走了。”陈纤云待不下去了,挥了挥手直接把门关上,再待下去狗粮就够她胖三斤的,一纸休书到手,她也没理由在这里继续呆了,而她之所以要从白冬的手中拿到这玩意儿,还得从半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