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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糕比我以前吃过的要厚实得多,还有些噎人,得就着水才能吞咽下去,所以不能吃快了,不过我正是又累又饿的时候,吃什么都觉得香。
“你懂什么,这事和你说不着。”羊脸子说着就要将本子收回了柜子里。
我劝道:“别啊,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何况这里还有一个亲身经历过这种病的人,万一咱们合计合计真给找出治病的法子了呢?”
既然羊脸子会做记录,说明他对这件事还是很在意的。
邓云辉掰着米糕点了点头。
羊脸子不屑地冷哼一声,正当我以为会在拒绝的时候,却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三本本子,最上面那本就是刚才放进去的,而下面的两本本子要破旧得多,看起来被经常翻过。
“想看就看吧,不指望你们能看出个名堂来,不过要是把我的东西弄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邓云辉正本来还想拿一本瞧瞧,一听这话手又缩了回去。
我抽出最底下那本小心地翻开封面,上面的字是用毛笔写的,与羊脸子的笔记不同,应该是出自另一个人之手。
不过记录风格如出一辙,同样极为简略,只有三样:时间、数字和死因。
看清上面的时间后我心中一惊:“七十多年!”
是的,根据上面的日期粗略一算,距今已经有七十三年!
羊脸子在一旁道:“这是我师傅留下来的,最先是他记,后来才是我。”
我继续翻下去,连饭都顾不上吃了:“邪病……邪病……还是邪病,怎么会这么多!”
我继续翻第二本,很快上面的字就成了羊脸子的字,最开始也是毛笔,后来则是铅笔、圆珠笔混着来。
“我师傅在的时候得了邪病的还能救一半,可惜他对我留了一手,这一手到死也没教我,所以现在成了必死之症。”
我明白了,不是他师傅留了一手,而是羊脸子没这个资质,想学也学不来!
我问道:“你就没问过他吗?”
羊脸子皱了皱眉:“我字都没学全的时候他就尝药把自己尝哑了,从来都只有他吩咐我,我想问也问不了,不过我记得他好像说过,那些病死的人是在还债……”
……
也许是看出了我们的疲态,饭后羊脸子没提打扫的事,直接就让我们先睡了。
他家的炕比学校的木板床还硬,加上心里总有点不踏实,导致我的睡眠有点浅。
惊醒我的是一阵拍门声。
“师傅,开开门……出事了!”
我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一巴掌扇醒睡得跟猪一样的邓云辉,刚冲出房门就听见羊脸子的徒弟在外面喊道:“村长带着人把陈老师和云雷哥抓到山神庙去了,说是要让他们不吃不喝给那些死了的人守七天灵,还有两个外人没在学校,他们正到处找呢!”
不吃不喝守七天?
这是要杀人啊!真要守够七天,不死也快了。
看来我的预感没有错,乌村的村民果然将亲人的死亡归咎在我们这些外人身上,如果我们继续留在学校,免不了和陈老师他们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