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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的脸啦，很丑的，所以我特地挑了个白熊头套。怎么样，不错吧？”
尽管很想一睹鲛人的真容，但巫陶的情商此刻尚且还没有被他抛弃，所以他只好顺着对方的话夸赞道：“很可爱的头套。”
同时巫陶也依靠自己的灵感，通过对方漏出的双手以及外观想象着对方的模样。
全身上下应当被那些灰暗的绿色鳞片所包裹，由于分泌的黏液导致大部分身体都显得光亮且滑溜。后背稍有些凸起，应当是类似鱼类的带鳞高脊。
既然自称面容很丑，头部应该与鱼类接近，且有着无法闭合的巨大的凸出眼球。脖颈两侧长着不断张合的鳃，手脚的指头之间都有着蹼作为连接。
异常的姿态却有着不同于人类的冰冷美感，携带着深海的独特气息。
短暂的相处之中，巫陶便通过自己的观察与灵感描绘出了对方被遮盖的模样。
“眼光不错嘛。”名为艾霏的鲛人四处张望一番后，压低了声线，“跟我来，尽量低调点。”
“我觉得，想低调还挺难的。”
当整个码头的人都披着黑袍时，巫陶这个打着伞还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无疑是相当显眼的。
倘若不是玄素吸引了绝大部分鲛人的注意，恐怕听到他们谈话的绝不会少。
“你说的确实是个问题，一会都不好跑了。我们先往边上退一退，你没意见嘛。”艾霏语出担忧地道。
虽然很想第一时间目睹真正的宇宙飞船，但理智还是让巫陶接受了艾霏的建议，往边缘处靠近。
“对了，玄素道长是你什么人啊？你们长得貌似不是很像。”当距离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艾霏也追问起来，语气中透着些微的艳羡。
鲛人仍然保留着人类的审美么，巫陶心想着。他们曾经也是人类，这点倒算不上有多奇怪。
但如果父母是鲛人，孩子会是鲛人还是人类？艾霏觉得自己的容貌很丑，是否有几分她对自己鲛人身份的不满。既然鲛人身份是认可了知识以后产生的转化，那么不认可乃至厌恶是否会实现反转化？
巫陶下意识联想了很多，此刻，他对玄素所说的实践是极为重要的这点感到无比赞同。
他压抑着内心的火热，免得艾霏注意到自己对她的热切与兴趣，相当自然地攀谈起来。同时目光不住地飘向码头处，等待着宇宙飞船的到来。
巫陶能感觉到，那位领头的鲛人似乎并不想让他近距离观察宇宙飞船。
玄素都亲口所言等会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危险，而由那位鲛人指派的艾霏却以安全为借口把他向边缘处领，他不觉得这只是种巧合。
但得罪鲛人们是不可能的，巫陶也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来。
“我跟玄素叔叔没有血缘关系，他只是跟我父母的关系不错罢了。倒是你呢，你是跟着你父母来的吗？”
巫陶也尝试着向对方套话。
“这个啊，我父母没法参加这场仪式，只能在家里呆着了。”
仪式？
巫陶迅速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再想追问时，却看到对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