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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你醒了？”
一股香味沿着鼻腔吸入体内，这股香气似乎是杨暮雪许久没有尝到的人间烟火。她茫然地张开眼睛，随后一根细长的东西插入了她的嘴里。
咸咸的，很香，很脆...
等等...这是肉！这是什么肉？
杨暮雪瞬间睁眼，当她看清了插在嘴里的肉串以及旁边的大排档后，才心安地又咬了一大口。
没错...是羊肉串！
孜然的香味加上羊肉的鲜味，让将近一个月没吃上这般可口食物的杨暮雪快速啃完，甚至啃完之后还不忘舔舔手指，似乎在回味刚刚那道美味，随后一杯饮料被人递来。
“你吃得好快，小心噎着，先喝点饮料吧吧，”
夜修瞅了眼消灭完一根后又拿起一根羊肉串，准备继续疯狂进食的杨暮雪，乐呵呵地递过一杯饮料。他看着眼前如同仓鼠一般快速进食的少女，思考要不要告诉对方一个残酷的真相。
再吃了好几根肉串，垫了垫肚子的杨暮雪才终于将目光聚集在夜修身上。她咽了口饮料后，才好奇地询问夜修，
“我们怎么逃出来的？还有那个货郎呢？在我印象的最后一刻，好像是他拿走了红盖头，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
“对了...等等，这是...”
少女地手蹭到了肩膀旁的某处，那似乎是一双手，随后一个少女从她的肩膀旁探了过来，只是那个盖着红盖头的身影，怎么好像是我的身影？
杨暮雪鬼使神差地揉了揉那个盖着红盖头的身影，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
“这是我的脸？等等，我的脸为什么会出现在别人的身上？”
“别担心，虽然不清楚对方是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好事情，你已经不是人了。”
夜修瞅了眼不停摸索自己脸颊的少女。刚刚出现在他身旁的另一只杨暮雪是在他被传送出那个桃木宅不久后出现的，对方像是重叠的幻影一般从杨暮雪身边站起来，随后从对方头顶接过那个红盖头，盖在了自己头上。
至于之后，便是夜修扛着一个穿着嫁衣的新娘子走到一处大排档，让老板上了一桌的烧烤，至于现在...
不知是因为凌晨四点，还是因为夜修扛着个像是尸体的姑娘的缘故，整个大排档内空无一人，甚至连老板也在上完食物后便不知去向，似乎是急匆匆地跑路了。
“喂喂，这算什么好事啊！”
杨暮雪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后又揉了揉身旁像是幻影的身躯，同样的富有弹性的脸，她茫然地看着夜修，“我现在不是人了，怎么就成好事了？”
“那我换个说法，”
夜修抽出一根烤串，慢条斯理地塞入口中，懒洋洋地说道，“原本的你，只是个普通人，遇到那些鬼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死，现在变成变成了不知道啥的玩意，很难被弄死的同时还有极强的战斗力，你觉得呢？这是赚了还是亏了。”
“唔，”
少女思考了一下，随后用力地咬下一口羊肉串，随后挠了挠头，回道，“你这么说有道理，但是不可能没有代价的吧，像漫画里的那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喂，你弹我额头干啥！”
望着怒目而视的少女，夜修懒洋洋地抽出一根纸巾，擦了擦油腻的嘴角，平静地说道，“我承认那样的人很好，但是你要记住一件事情，世界不可能那么理想化，如果你念叨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那么世界上就不会出现’路有冻死骨’的诗句了。”